他唇色发青:“没有其他办法吗?”
左池蹲下身将皮鞋穿好,扯张消毒湿纸巾,擦擦手。把用过湿纸巾丢进垃圾桶,他关上门,没有回答盛黎问题,从旁边走过去。
电梯门快要关上时,盛黎侧身挤进来。电梯里有七八个人,他们俩站在对角线,视线在空中交汇两秒。
左池将目光移开,掏出没有信号手机,试图隔绝盛黎注视。
绝大多数人都在楼下。只有他们俩通向负二楼。
他手上提着杯豆浆和袋包子:“给你买早餐。豆浆没有加糖。”
左池没有接:“你昨天没走?”
“不想回去。”想到回去要面对空荡荡别墅,他就不想走,盛黎说,“你放心,在车里睡,没有冻着。”
盛黎这高个儿,在车里睡觉怎会舒服。
左池觉得他在装傻:“你何必这做。昨天说得不是很清楚吗?”
左池睡得不安稳,盛黎出现扰乱他心绪,让他不由得去想盛黎到底想要做什。
是因为他退婚后火速地和别人订婚,觉得丢面子吗?
还是站在朋友角度,觉得秦序不是合适结婚对象?
盛黎究竟在生哪门子气?他猜不到,也不想猜。过去这多年,他都在琢磨盛黎每个表情、每句话,他也会累。
半夜两点半,左池起来喝水,又走到门口,通过猫眼打量门外。
到停车场,左池径直走向自己车,踩下油门。
盛黎上班迟到。他经常迟到,也不算什大事。
但周早上高层管理人员要开会,他在多双眼睛注目下,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走进会议室,足以让盛长宇恼怒。
会议结束,盛黎被单独留下来。盛长宇看着他就来气:“你昨晚又去哪儿鬼混?”
盛黎否认:“没有。”
“也说得很清楚。”盛黎望着他,神色显得有些可怜,“你都有办法让你父亲和母亲同意取消们婚约,也定能用同样办法取消和秦序婚约。”
左池闻言嗤笑声:“你以为为什在取消和你婚约后,这快和秦序订婚?”
盛黎先是迷茫,接着脸上血色快速褪去,提着早餐塑料袋手都在颤抖。
左池冷淡道:“这就是办法。答应和秦家联姻,才能退掉和你婚约。婚约不是游戏,不是说退就能退。”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盛黎定会回去抽死那个没有阻止左池取消婚约自己。要是他及时劝说左池打消退婚念头,还有秦序什事?还有秦家什事?
没有人。盛黎走。
当然走,不走难道在外面待上两三个小时吗?
他回到卧室睡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数羊,数到千多只,困意才再次涌上来。
第二天是周六,左池醒得很早,他洗漱完换上衬衣西裤准备出门。
门开,像是历史重演,盛黎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夜没睡,他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些许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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