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茜发出失望呼声,没过会儿,又笑起来,“那到时候来看你们呀?妈妈包饺子,给你们带些过来,吃吗?”
文斓静静看眼玻璃窗上凝结霜花,低声说:“好啊。”
“那就这说,准备迎接大驾吧。”
挂电话,外面不知道什时候下起大雪,楼底下,不少孩子在欢呼穿梭。
转眼,这年就快完,时间过得真快啊。
明早还有事,小周先回去。
天色渐晚,医院慢慢安静下来,文斓在门口坐很久,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想到这是医院,又塞回去。
走廊里有对老夫妻,大约是有家人在附近住院,两口子在这里陪护,两个人对着外卖单商量吃什。文斓看着他们,想起些久远事情,那时候他还是人们口中黄金单身汉,每天临近下班,都要在“下班后去哪儿”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直到后来认识许瑞溪。
自从有孩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以前狐朋狗友们聚过,每天下班也不会再去纠结去哪里,目地永远只有个——回家。很自然,他渐渐习惯这样生活,无论去到何处,心里总有份牵挂。仔细回想,他其实也觉得不可思议,有这个人在身边,时刻依赖着自己,悄无声息地改变自己生活,他不仅不烦,相反还挺受用。
他曾经见过很多情侣,有像卓勤和顾泠那样,两个人都是硬骨头,彼此互相折磨又爱得死去活来;也有像陈酌和小森那样,能力相当,性格互补,能在事业和生活上互相给予扶持和帮助。而他呢,好像哪种都不算,他和许瑞溪家境悬殊,性格也千差万别,但相处起来却意外地平和。事业也好,生活也好,切都平静而安稳。
孕期往后,各种检查愈发频繁,好在许瑞溪是个耐心好,整天跟着护工身后进进出出,句怨言都没有。
“饿不饿?去拿点心给你垫垫肚子吧,文总去接他妹妹,会儿就过来。”
许瑞溪点点头,他站早上,只觉得腿疼,在走廊上坐下。护工姑娘给他披上羽绒服后便去楼上。
最近天冷,前几天还下场大雪,来医院看病人络绎不绝。许瑞溪最近没睡好,和他同楼层病房里,最近搬来位孕夫,据说是有产前抑郁,到深夜就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十分瘆人。他正靠着墙壁
如果说,他最想要是什,想来想去,大概也就是这样份安静陪伴吧。
没有争吵,也不是竞争,只是在他忙完天工作,回到家中,那人就像条软和熨帖小毛毯,小心地盖在他胸口,替他带来片刻舒适和温暖。小毛毯永远很安静,不出声,小小片,甚至不占地儿,但这正是他要,除此之外,多分太沉重,少分太冷情。
手机响。
“三哥!”文茜欢呼雀跃声音响起来,“下周过小年,你和三嫂回家吗?”
文斓靠着墙,轻轻笑下:“那得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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