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也把鸡腿放下,跟着鼓掌。
“哦……”文士清看他搞得这严肃,还以为是什事,转而笑道,“这是好事啊,什时候把媳妇领进门来让们看看,倒是好奇,是什人能让你定下来,这姑娘不简单啊。”
文斓却没怎笑,又说:“他不是个姑娘。”
文士清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
文斓放下酒杯,顿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遍。从自己睡错人到发现对方怀孕,再到接触许瑞溪家庭,最后到共同作出这个决定,文斓不仅没有避重就轻,反而把将来可能出现隐患和需要承担风险全都说出来。
“你们都看老三干什?”父亲问。
文斓低头笑下,拿醒酒器给自己倒满,站起来。
文茜下意识拽住老四袖口。
“爸,”文斓声音不急不缓,“今天来,有件事要跟您说。”
父亲抬头看向文斓。
家人围着圆桌坐齐,父亲文士清亲自开瓶红酒:“来,都倒上。”
文茜嚷嚷着也要喝,被母亲拦下,给她换杯葡萄汁。
“讨厌……”文茜嘟起嘴。
“爸爸年纪大,咱们家人,以后是聚次少次……”文士清看着自己这几个子女个个都已长大成人,分外感慨。
“爸,难得聚起,说这些干什。”大哥文旭皱眉道。
话毕,桌人都目瞪口呆,谁也没先吱声。
文斓在圈人脸上扫过,握酒杯手紧紧。这些都是他最亲最熟悉人,他并没有隐瞒必要,他虽然出生在个颇为复杂家庭环境里,但对家庭仍存在憧憬和依赖。换句说话,他不需要虚假支持,如果这些人都不能解实情,这对他将来生活是存在威胁和隐患,他必须在最开始时候就把它揪出来解决掉。
文士清脸色阴晴不定,自己
他这个儿子,向是几个兄弟姐妹中最懂事,也是最稳重个。大儿子文旭离婚时被判给女方,直没有跟在他身边,后来又继承母家家业,不可能再插手文家,而二女儿热衷艺术,有自己工作室,对商业上事毫无兴趣,因此这些年,继承文家生意担子,基本都落在文斓身上。
文斓七岁时生母就因病去世,直是由他亲手带大,在几个子女中,脾气秉性是与他最为相似。
“这隆重,”文士清笑声,慈爱道,“说说,什事。”
文斓看着他:“当爸爸,打算下个月结婚。”
文茜率先拍起手:“三哥,你太帅!支持你!”
“就是,”文娜笑道,“下句该不会要催婚吧。”
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只有文斓保持着微笑,手上不停地摩挲着高脚杯。
“你不说还忘,”文士清放下杯子,在几个成年子女脸上扫过去,“你们……到底谁打算先让抱上孙儿啊。”
老四鸡腿都塞到嘴边,下子僵住,长大嘴巴。
饭桌诡异地安静下来,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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