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是张宇星，他看见许瑞溪手上拿着
表格，惊讶道，“你来文耀面试？”
许瑞溪点头：“嗯。”
张宇星表情顿时无比精彩，语气里带着
丝奇怪笑意：“你之前那几个私企都没通过吧？”
“
来试试，”许瑞溪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瞥见张宇星工作牌，“你已经上班
吗？”
“是啊，在四楼资料室工作。”张宇星看见许瑞溪表格，打趣道，“你该不是看进文耀就也想来试试吧，哎，你啊，就是傻，文耀不是那
好进，都是爸托好几层关系，还塞几万块钱才进呢，你别浪费时间，还是回去吧。”
该怎办呢……
许瑞溪垂头坐着，目光扫到桌上那张名片，手指倏地抓紧。
天气闷热，看起来好像快要下雨。
“来来来，同学们，不要挤。”楼大厅门口，个女白领拿着表格分发过去，“先签到，签完之后去五楼会议室参加笔试。”
许瑞溪夹杂在满是汗味人群中，只感觉喘不过气来。
大早，许瑞溪被宿舍“砰砰砰”敲门声弄醒。
“谁啊？”他穿上衣服下床去开门。
毕业季，寝室其他三个人都已经找到工作搬离，现在就只剩下他个。
距离那件事过去快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许瑞溪始终没缓过来，夜里时常翻来覆去地回想。加上最近天气变炎热，他总感觉身体很疲累，整个人都提不起劲，以前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来早读，现在却经常睡过头。
“407室，”宿管大妈叉腰站在门口，“你怎还不搬走啊？”
许瑞溪手指缠紧：“听他们说，录取很公平。”
“公平什啊，实话跟你说吧，笔试就是走过场，重要是面试，你考试考第又能怎样，最后录取都是关系户。”见许瑞溪低头不说话，张宇星搭上他肩膀，说，“也是好心，免得你白跑趟嘛，到时候被拒影响你以后找别工作，可别说哥们儿没提醒你啊。”
许瑞溪张张嘴，想说些什，张宇
“同学，你还好吧，脸色这差。”身侧有人问。
“没事，有点胸闷。”
“人太多，上去就好。”
许瑞溪抿抿泛白嘴唇，努力将那股强烈恶心感压下去。
几个学生起乘电梯上楼，许瑞溪刚踏出电梯就被人叫住。
“还没有找到工作……”许瑞溪自知理亏，不敢抬头。
“没找到工作就回老家去呗！”大妈大力地拍拍门，“赶快搬，赶快搬，学校发通知，只留你们到月底，月底之前再不搬们可要清人。”
“好，知道。”
重新关上门，许瑞溪重重地叹口气。
他家乡在个偏远乡镇，奶奶靠给人洗衣服辛辛苦苦将他供到大学。他从小就是大家眼里优秀学生，考上大学后也直是奶奶骄傲，如今毕业，如果因为找不到工作要卷铺盖回去，他实在觉得无颜面对家中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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