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周达非顿顿,尽量不在妈妈面前展露任何负面情绪,“不过既然拿奖,肯定能上。”
“是吗?”迟宛认真看周达非几秒,“行吧。那等上映再去看。”
周达非咧嘴笑下。
“对,
“接这个宣传片有点别原因。”周达非给迟宛花茶里加块冰糖,“他们请编剧是好朋友。”
“毕业后还能跟朋友起工作机会真很难得。”
“那倒确实。”迟宛端起花茶放在鼻尖闻闻,“非非,你现在差不多能自己养活自己吗。”
“能。”周达非斩钉截铁道。
“你搞这正经干嘛,”迟宛见状,不轻不重地拍下周达非脸,“又不是找你要钱。”
周达非帮迟宛舀完桶水,又挨个儿把花浇完才进屋。
“你查周立群课表?”迟宛泡壶花茶。热水冲,诡异刺鼻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嗯。”周达非还不得不喝,他抿口,“元旦那天可能就”
“没事,”迟宛说话时神态跟周达非颇有几分相似,副不太上心又心中有数样子,“元旦那几天也有事。”
“”
这段时间周达非不是太忙。
由于赵无眠承担编剧工作,与以往相比,这次宣传片筹备阶段需要周达非做事少很多。
离元旦已经没有几天。周达非托人搞到周立群课表,挑个他铁定在学校日子回趟家。
周妈妈名叫迟宛,年轻时候是个很有才情画家。婚后她开始教书,由于种种原因渐渐不再创作,便种起花,还懂得利用生物学原理培育特定颜色花卉。
周达非浇花爱好,其实是受妈妈影响。他回家那天,迟宛正站在院子里舀水,粉蓝色碎花裙外套件长款羽绒服。
“反正你挣不到钱,饿死也是你自己。”
“”
“你那个得奖片子什时候能看?”迟宛年近五旬脸部肌肉仍未松弛,五官灵巧线条流畅,稍正色便显得极为静美,“不会压箱底吧。”
迟宛提起《禁书之周》,让周达非下意识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裴延那件事:导演剪辑版。
可在那天晚上吵架之后,周达非现在光想到裴延都会心烦,遑论去见裴延。
“哦。”
“你这次呆在北京,也是因为工作吧。”迟宛给自己也倒杯花茶,还往上嵌片色泽匀称薄荷叶,“周立群说,你接他学生开公司宣传片。”
“”
江则汇报得还真快。
“周立群还说你从前跟那学生打过架,现在能合作大约可能也许是变成熟。”迟宛冷笑声,“笑死,根本就不想知道。”
对植物来说,雨水比自来水更健康。迟宛买口大缸露天放着,专门接雨水用来浇花。
“妈妈。”周达非站在院子外,摇摇锁着铁艺大门。
迟宛也不是特别惊讶。她把瓢往水上扔,开门嗔怪道,“不是有钥匙吗。”
“找不到。”周达非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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