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过《左流》
洗礼后，周达非清晰地辨认出尽管《禁书之周》是他自己故事，可他在塑造这个故事每
个过程里都难逃裴延影子。
尤其，是在工作风格上。
会议室里没什
人，安静得很。周达非又从兜里拿出
那半个馒头。
冷冷，有点儿硬，得重新蒸下才能吃。
于是，像之前某天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理解裴延面对市场时庸俗选择样，周达非再次瞬间意识到：当裴延不再强求时候，他已经不再排斥裴延给他带来切。
是烦不胜烦，却还必须得咬着牙不发火——因为他找不到有理有据反驳点。
后来有天，周达非忽然想起裴延说过句话：导演在片场不能弱势。
裴延本人是个很典型强势导演，他说不二，连解释都不解释。可是他足够强，所以没人敢不听他号令。
周达非并不完全认同裴延工作风格，却逐渐发现裴延说法是有道理。
在作者电影中，导演才是这个故事拥有者。归根结底，大家讲述是个导演想要故事。
譬如工作风格、艺术理念.…
还有…这个馒头。
周达非漫不经心地靠在转椅上，定定地端详着这个馒头，忽然好奇地想：裴延毕业论文到底写什？
“如果裴延没那喜欢
就好，”周达非不轻不重地踢桌子脚，椅子因此转半圈，悠悠荡好久才停。
周达非蛮不讲理地在心里想，“如果裴延不喜欢，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找他讨论艺术。”
周达非在意识到这点后迅速调整自己工作思路，慢慢地引导演员向契合自己想要主旨方向作准备。由于台前幕后对周达非不服气人很多，这个过程起初充满摩擦，直到几次围读后才渐渐好转。
今天下午是最后次围读，周达非照例到得比较早，他利用这点时间在电脑上复盘从前几次围读成果，忽然发现自己在工作风格上越来越像裴延。
这种相似并不明显，因为大部分时候，向来骄傲周达非都先入为主地把自己工作改变归根于种进步，而不是学习和模仿。
然而，昨天周达非现场观看《左流》。
之后又“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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