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无眠三个字像个开关,下子唤醒过多回忆,把洗手间内氛围从理性客观艺术探讨往旖旎暧昧方向拽拽。
“不过他应该是鼓励。”周达非说。
“不是。”裴延走得离周达非近点儿,“真相信你会成为最好导演,而会满心期待地等着那天。”
周达非平静地看裴延会儿,
“《左流》毋庸置疑是这届银云奖最优秀影片,但这定程度上是对手式微衬托出来。”周达非毫不留情,“如果你对上是当年夏儒森《流苏》,甚至是有沉醉参演《春栖》,结果都可能会不同。”
“”
“当然,这也是对自己激励。”周达非说。
“你已经做得很好,知道这两年你有多努力。”裴延终于收起标志性生人勿近冷脸,露出今晚第个发自内心微笑。“你定会成为全中国最好导演。”
裴延长得好看,只要神色稍柔和几分就令人如沐春风,可周达非却露出有些怪异神情。
“因为对于爱因斯坦和霍金来说,得没得过诺奖完全是件无关紧要小事。”
裴延怔愣片刻。
“现在可以告诉你,爱因斯坦得过,霍金没有。”周达非耸耸肩,“你会因为霍金没有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就觉得他物理成就不过如此,或者称赞爱因斯坦仅仅因为他是诺奖得主吗?”
“不会。”裴延说。
周达非扬下眉,“只有弱者才需要奖项加持。”
美,那有如何?”
“观众根本没有义务理解你。”
“可这是银云奖,”裴延罕见地打断周达非,“来投票影迷艺术素养总得有个底线吧。”
周达非想起裴延和文艺圈向来不睦关系,很轻地叹口气,“结果是影迷投票和评审团综合出来你就那肯定是影迷投票拉低你分数吗?”
“如果真是评审团给打低分,”裴延冷笑声,“那无话可说。”
“怎?”裴延问。
“曾经也有个人,“周达非摇摇头,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跟说过同样话。”
裴延皱皱眉,心里有点儿不满,“谁啊?”
“赵无眠。”周达非说。
“”
“多年以后,根本不会有人记住爱因斯坦得没得过诺奖这种不值提小事。”
“那些因为奖项本身被人记住人终究会被遗忘。”
裴延静会儿,“这是对赞扬吗?”
“不是。”周达非坦率道,“这是对你激励。”
“”
“你知道爱因斯坦有没有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吗?”过会儿,周达非忽然道。
“谁?爱因斯坦?不知道,”裴延有些莫名其妙,“怎?”
“那霍金呢?”周达非又问。
“也不知道。”
“如果让人随便想个近现代物理学家,想百分之九十人,包括你在内,想到都会是爱因斯坦或者霍金。”周达非看向裴延,“可你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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