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作为协调掌控整个剧组
人，会面临很多明里暗里挑战甚至是挑衅，裴延很乐于看看周达非会如何应对。
“那你以后每次演戏前还得把流程都走
遍？”如果说刚开始周达非只是对这个女生不太喜欢，现在他已经有点生气
。
他语气低沉严肃，让现场不少人感到讶异。他感到很多条视线在向自己聚焦。
“何况
如果让你做自介绍，对别人是不公平。”
周达非脸上线条硬而厉，不笑时候有几分冷
21号款款走进来，周达非依惯例点下头算作打招呼，他下意识地轻轻在桌面上敲着笔，从这刻起就已经准备好打分。
“老师们好。”21号面带八尺笑，像诗朗诵样开口，“是21号许，”
突如其来自介绍像往死水里扔颗炸弹。
“不好意思，”周达非瞬间坐直，他做个暂停手势，“不用做自介绍。”
“啊…”21号表现出明显经过设计错愕感，她动作熟练地低头致歉，“对不起，刚才没听见。”
打分后协商出最终人选，但大家都知道这就是走个过场。
编剧甚至压根儿个没来。
听说《柠檬凉》编剧团队足足有十个人，十剑合璧写出这
个破剧本，周达非只能认为裴延签编剧可能是为做慈善。
编剧没来，其他来人也都是脸被迫配合演出，基本只有周达非个人认真打分。
来面试之前，为最大程度保证公平性，周达非自己制定个给演员打分公式，包括演技、外形、台词、长板、短板等多个因素。
周达非也懒得戳穿她，“没事。直接演吧。”
孰料21号女生心理素质绝佳，像极某些综艺节目里为博眼球言行举止毫无逻辑选手。
“…可是有点强迫症。之前练习时候都是连着介绍起，而且已经开个头。”21号女生朝裴延方向看眼。
和很多人样，她对周达非并不服气，也不认为他是真正说话算数人，“能说完吗？就两三句。”
21号像个种子选手，何副看起来是想就这算，两三句让她说完就好。裴延则是饶有兴致地抱臂靠着椅背，副十分悠闲样子。
考虑到现实总比预想变数更多，周达非还十分严谨地设计意外参数和可弹性调节权重。
可周达非打分认真，却不怎说话。他不问演员问题，也不让演员做自介绍，演成什样他都是个表情。裴延也不控场，副来看戏样子，两个小时过去，会议厅里干得像烧穿锅底，有人开始如坐针毡。
“下位。21号。”周达非却完全没注意到，他把装订起来简历翻到下页。
21号是个相对经验丰富女演员，个子很高身姿袅娜，举止仪态已经培养出几分女明星气质。
周达非看试戏视频时候解过每个演员履历，对21号有点印象。她还没成年时候就演过戏，在新人中算知名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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