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情况下见钟情才是合乎情理?”裴延似乎变得饶有兴致起来。
裴延话意味深长,可周达非皱皱眉,竟真认真思考起见钟情合理性。
他想会儿,“以个人观点来看,不论什类型见钟情,本质都是源于人物内心某种缺失或者欲望。而他/她爱这个人,起码在他/她自己感受里,是完美契合这种缺失和欲望。”
“这种缺失或者说欲望,本身可大可小。”周达非说着,随手从地上找笔和几张纸,十几年理科教育带给他思维终于在此刻显露出来。
“缺失越大,所需要契合度就越小,这就是为什青少年谈恋爱容易见钟情,因为那是最躁动、最渴望、最好奇时候;反之,如果契合度够高,那不算很大缺失也可以引发见钟情。”
“无论是平平无奇、画龙点睛还是画蛇添足,都是创作者问题,而不是情节问题。”
“事实上,很多后来为人诟病所谓烂大街情节——第个把它们写出来人,都是天才而用心。”周达非说,“不过后人不带脑子地效仿,没有立住人设和背景,没有足够铺垫,剧情发展也不合乎逻辑,盲目地抄些精华桥段,就全是狗屁不通。”
“讨厌是生硬地把些热门情节加入不合适故事里,那是庸俗、尴尬且完全不合理。”
裴延微微点下头,像是在认真思索后认同周达非观点。
“比如?”裴延说,“见钟情?”
。”周达非眨巴眨巴眼睛。
“”
裴延揉下眉心,伸手把电脑合上,“你写什,拿来给。”
周达非噔噔爬起来,把自己上午刚写完小短片和最近还算成体系东西拿来。
裴延不管跟周达非关系处在个什状态,谈起艺术时候总是平和客观。
“比如个全心爱着某人人,就不会有情感再去爱另个人,如果爱,只能说
“嗯,”周达非抿着嘴,“见钟情就可以算。”
“直认为那些看起来玄学见钟情,背地里都是有原因。”
“只不过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种种因素,人们有些时候不太能看得出见钟情根本原因——甚至连当事人都未必意识到。”
“但是在艺术作品中,见钟情原因是必须表现出来——明示暗示都可以。否则,见钟情这个情节首先难以成立,其次没有作用。”
“它就变得完全是为推剧情而存在,是苍白无力——除非作者写它就是为荒谬和讽刺。”
他高效而耐心地看完周达非写剧本,发现比从前有显著进步。
“你不喜欢那种套路、程式化情节,对吗?”裴延问。
周达非正盘腿坐在旁,闻言道,“不是。”
裴延有点意外,“哦?”
“其实并不盲目讨厌任何情节。”周达非认真道,“在看来,每个情节本身都是中性、无罪,关键在于创作者怎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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