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答应得如此轻巧,周达非时愣住。
“以为你又会嘲笑天真,跟说资本和市场不会宽容。”周达非说。
“话虽如此,”裴延往椅背上靠靠,目光朝向晦暗厚重天际,“可如果没有美好艺术,那那些妥协和腌臜又有什意义呢?”——
明天周三按惯例休假。
另外周四可能要请假天。能码出来就更,没更就是没码出来,大家周五再见。
“不过大部分时候都自己干,除演员很少跟其他人同组。”裴延手搭出窗外,“废物就不说,人多还容易炸组。”
“你跟杨天应该还是经常合作吧。”周达非说。
“才没有呢,”裴延鼻子哼声,似乎是想向周达非显摆自己也是很好,起码比那个中文系赵无眠厉害多。
“在电影学院时候,拍作业导演编剧摄影剪辑都是个人,你以为呢?”
“………”
来由话是怎回事。
周达非像是为工作而生,满脑子都是他电影,刚刚那句逼他做不愿做抱怨——显然指也是这个。
裴延自走上这条路,不知被多少人或语重心长或破口大骂地说过,说他该是明白艺术,说他该能做出好艺术,说他不该如此放纵自己。
裴延全都当放屁。
什玩意儿也敢对指手画脚。
原因是要出国上学(今天飞机),算上路途奔波+安顿等等不能绝对保证在北京时间周四正午12点前码出新章。
“真?”周达非有些意外。
“不信回去找找以前作业,”裴延几口把烟抽完,“绝对能让你看到无地自容。”
“………”
“你怎知道无地自容就定是?”周达非平静地反驳,“你根本没给过机会让做自己东西。”
“那行吧。”裴延把烟扔进烟灰缸,发动车打开空调,“要求你做你必须做——比如《失温》分镜,但多出来时间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那种没什人愿意看东西,也可以拿给看。”
裴延不应该这在乎周达非想法,就像他当初也不该在乎周达非骂他竖子样。
可他还是在乎。
周达非与所有人都不同,他以爱为饵钓出裴延那颗蒙尘已久心,然后质问理想。
裴延吸口烟,“人家想跟合作不是很好理解吗,也就你有眼无珠。”
周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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