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儒森镜头下,沉醉灵动,刘珩朝气,丁寅质朴,各有各迷人,与裴延批量生产“霍离毕佳佳型”无灵魂演戏截然不同。
可即使是这样夏儒森,提起十诫想起都竟是另部电影。
在长期压抑、梦想无望几个月后,今天周达非有种滤镜碎破灭感。他称不上难过或是愤懑,但情绪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还有种很不讲道理孤独。
大多数人在外拼搏时遭遇挫折,崩溃后第情绪都是想家。可周达非是不会,他家从来都不是庇护港湾、情感依托,而是他此生最想逃离地方。
周达非自幼独立而叛逆,他也没有什别真正亲密、能够带来慰藉人或是环境,他只能蜷缩起来,自己抱着自己舔舐伤口。
杨天问裴延要不要在片场吃完再回去。裴延个下午都在抽烟,烟灰缸里积厚厚层灰。他把还剩三分之烟头按灭扔进缸里,随意道,“不。”
“急着回去找周达非?”杨天认识裴延多年,对他心思看得明白。
裴延没说话,拎起挂在椅背上风衣穿上。
“你可不能再像中午似。”杨天说。
“中午怎他。”裴延眉间不耐,提起这个就来气。
家,老总对自己有栽培之恩,他抹不下情分,希望裴延能给他个面子。
裴延却是从来都不知道面子为何物。
“那个李总是哪儿来?”裴延夹起根烟。
“个关系户,”燕名扬笑笑,很上道地帮裴延点上,“已经处理过。这事儿要不就算呗。”
“谁惹让谁来,”裴延眼神阴阴,说话股子嘲讽,“上次那个李总可是把你小师弟灌得吐个晚上呢。”
银幕上部电影结束,片尾放完后自动切入列表里排队等着下部电影。
周达非捅这大个篓子,把他脸在夏儒森那里丢尽。结果他质问周达非话只来得及说两三句,剩下全是周达非对他又踹又骂,还非要在车里四处找扣子。
“你怎你自己清楚。”杨天也懒得跟裴延细细掰扯,“今天中午周达非跟出来时候好好,还会很小心地问你是不是跟夏儒森关系不好。”
“结果跟你在车里呆没会儿,出来就又倔又丧。”杨天对裴延性格清二楚,“肯定是你拿人家撒气吧。”
裴延却没跟杨天斗嘴。他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眸光沉沉,好半天才不清不楚地嗯声。
周达非今天自中午回别墅后,便直呆在影音室。他调出夏儒森电影,不知是何心态,部接部地看。
“”
燕名扬意味深长,“这在乎。以前从没见裴导带人进过片场啊?”
“那你现在见到。”裴延利落地弹下烟灰,说话毫不留情。
窗外有麻雀叽叽喳喳。裴延不自觉看眼,在心里走神,很在乎周达非吗?
午宴耽误些时间。裴延下午到片场开工比平常晚些,拍完通告单上排着戏份已经是晚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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