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完自己这边后无所获,有些急躁,索性直接跪到地上。
“哎你让下。”周达非不耐烦地推推裴延腿,示意他抬起来,“看看是不是滚那边儿去。”
“掉就掉吧,”裴延语气不善,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抬起腿,配合着往车门边挪挪。他腿因为过于长而格外不方便,“回去找粒扣子钉上不就行。”
“这扣子是专门样式,很难找到模样。”
“那你重新买件衬衫能有多贵?”裴延伸手就要拉周达非起来,“别找,起来。这车都被你闹得开始晃。”
“你这张嘴倒是伶俐。”裴延咬牙切齿,伸手擒住周达非下巴,很是用力。
可周达非死不转头,对裴延完全无视。他眼下吵得浑身燥热,领口勒着极不舒服,遂拽开衬衫最上方几粒扣子。
啪声,第二粒扣子受力不均,不幸脱线掉下去。
“你干嘛?”裴延没注意到扣子,听见声音只以为是周达非又要作妖,下意识捏紧点儿。
周达非本能地起下身,可被裴延捏着下巴导致视线受阻,他没能立刻伸手接住,才几秒钟那扣子就不知滚去何处。
与裴延斗争第要诀:真相本身完全不重要,关键在于如何进行描述。
“他们收手机,还说要搜身。”周达非顺势从兜里掏出手机怼到裴延面前,“喏,手机现在还关着呢。”
“说你是不是得罪过夏儒森啊,提你名字他眉头紧得跟天津麻花儿似。”周达非浑身都摆出不爽和倔强,开始转移话题,“难怪你老看沉醉不爽,还莫名其妙拿他找茬儿,这跟有特毛线关系啊!”
“”
“周达非。”裴延喝声,“你不要东拉西扯!今天早上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跑,你全当耳旁风?!”
“这件衣服是妈妈给买。”周达非仍埋着头。
裴延敛下眉,似是深吸口气,却没再说什。
周达非那侧车窗玻璃传来咚咚响,外面有人在敲。
“扣子掉。”周达非皱皱眉,直接拽开裴延掐着他手,弯下身顺着扣子掉落轨迹在车椅和地上找来找去。
裴延见状,被推开后也没坚持,眼神暗暗,“这不小心。”
周达非个子很高,腿又长,在车内活动极不方便。何况这本就狭小空间里还有个比他还高生物。
裴延坐在那里碍手碍脚,不仅不帮忙找扣子,还脸怀疑地盯着周达非。
周达非因而看裴延更不顺眼。
“当耳旁风?”周达非现在完全是战斗模式,吵架都不需要经脑子思考,“谁让你自己剧组就在春栖旁边?”
“出门就这条又窄又挤小道,不从这儿走从哪儿走?”
“你真以为能飞檐走壁啊!”
“你,”裴延被周达非连串怼得哑口无言,原本腹稿都不需要打几千字质问生生吞回去。
车内陷入短暂安静,只有两人激动之下近乎缺氧粗重呼吸声在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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