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看不见外面,音乐声又开得格外响,还没人发现下大雨。
周达非靠在卡座
裴延眯着眼睛想会儿,声音很低,“去把门口监控调来。”
监控切如常。周达非仿佛就这人间蒸发。
李秘书简直比裴延还急。从历史经验来看,只要裴延和周达非关系不好,他工作就会难上加难。
“会不会有什小门?”李秘书试探着问,“可能他自己出去溜达?”
“这四周全是墙哪来什小门,你以为是肖申克救赎吗。”裴延翻个白眼,把烟点上快速地吸口,浓密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周、达、非真是胆子越来越肥。”
周达非轻嘲般摇下头,“没事儿。”
同为文艺片演员,沉醉没有梁谓那活泼跳脱,他更静,心思也重些。他想想,给周达非点杯柠檬茶,方便他解酒。
周达非说声谢谢,但没喝-
裴延回家后在卧室里没见到周达非,第反应是他找什地方躲起来。
小刘有些慌张,“周先生中午吃完饭就上去,之后就没下来过。”
他胡说。”
“话说回来,”梁谓认真道,“在网上看你们最后那个年度大戏《盲人假面》官摄。”
“周导,虽说话剧跟电影不样,可你确实是有功力有审美有追求,这比科班出身重要多。”
周达非已经不知多久没听人喊自己“周导”,感觉这个称谓像是上辈子。
他从来不喜欢A大,不喜欢金融。这个学校和专业并没给他带来什值得留念东西,但大学四年依然是他人生中最好四年。
他面前无人敢说话,被烟呛着都不敢咳出声。
裴延处在盛怒边缘,看谁都不顺眼,“还有你们,怎看人!好好个大活人就这消失?”
天边闪过几道惊雷,电光在阴郁屋内蓦地留下刺眼掠影,随后蓄势已久大雨呜啦啦倾盆而下,玻璃被敲得叮咚响,像是随时会裂开。
“要带人出去找吗?”李秘书小心问,“这附近不大,周达非也没有车,走不多远。”
“去找吧。那些商铺给挨家挨户找,”裴延夹着烟,不耐烦地抵下鼻子,“尤其是酒吧条街。”
这个别墅并不算多大,很快所有房间就都被找遍。
没人。
打电话也不接。
房间里周达非行李都还在,可是拖鞋是摆在床前没人穿。
裴延脸沉下来。他夹根没抽烟,在楼客厅沙发上坐下,视角览无余。
那个意气飞扬岁月,他就算头破血流也是张扬漂亮。
周达非不畏惧艰难困苦,他要无所顾忌地做自己。他生来就是个硬骨头,眼前没路他哪怕劈山开河也要往前走:不自由,毋宁死。
可如今,他被扒牙齿捆爪子,连出门闲逛都要爬树又爬门。
酒吧里音乐声震天响,人也是吵吵闹闹。
沉醉见周达非神色不太对,凑近轻声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喝得有点多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