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裴延眉毛挑,“你还在做家教?”
周达非点点头,“嗯。”
眼看着裴延有所不满,周达非小声补充道,“您也没发工资啊。”
“”
裴延被气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给李秘书。
“”周达非不自觉咽下,在背后松开拳头,“锻炼身体。”
“噢”裴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该锻炼锻炼,不大年纪,那怕冷。”
“”
“不过,”裴延走到周达非面前,挑起他下巴,用气声说道,“知道有别、更好、锻炼身体运动。”
周达非被迫抬起头,呆呆地跟裴延对视。
门在周达非身后关上,砰声巨响。周达非抬起头,两人距离顿时近到他连呼吸节奏都不得不掩饰,裴延身上冷而浓烈香水味侵占切嗅觉。
裴延力气很大,周达非胳膊被拽得生疼,他嘶声,“老师”
裴延眼神锐利,盯着他看会儿,而后倏地松开手。
周达非个没站稳,不轻不重地撞上墙壁。
裴延也不管他,转身在不大屋内转圈。
不对。出去时候明明锁门。
周达非迅速拔下钥匙往后退,下意识想关上门。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就从里面被猛把拽开。
周达非惊得往后个趔趄,抬头只见大开门里站着个黑帽黑口罩黑长风衣人,比自己还高。
风吹起他敞开风衣下摆,黑口罩上方是双极凌厉眉眼,乍看像个杀人不见血高级杀手。
“喂。你去查下上海去年人均月收入是多少,按到手标准每个月给周达非打笔钱。”裴延从牙缝儿里挤出个笑,“可不能饿着他啊。”
“”
裴延挂完电话,把手机往桌上扔,“行吧。你麻溜儿地把你
裴延干得出来。
他这种禽兽什都干得出来。
周达非愣愣,垂眸道,“老师,下午还有事呢。”
“什事儿啊?”裴延不是很耐烦。
“做家教。”周达非说。
这是个居室,床、家具、行李箱毫无美感地挤在起,八百年没洗过厚窗帘拉得紧紧,处处透露着股子发霉气息。
裴延把口罩摘,“钥匙是房东给。”
周达非平息下自己呼吸,强压住怒火,镇定下来,“哦。您怎想着来。”
墙上还挂着飞镖盘,有几根飞镖落在比较低环数,显然不是周达非扔上去。
裴延玩味地看他眼,拿起根飞镖,“你还玩儿这个?”
是裴延。
周达非霎时睁大眼睛,下意识向后退步,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延也不多话,眼神里似有狠绝笑意。他周身散发着股静而厉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屋内窗帘都是拉上,光线比外面暗,裴延也没开灯。他显然是专门在等周达非,正用种审视目光看着他。
周达非张张嘴,还未说出个字,裴延直接伸手把周达非往怀里狠狠拽,顺带脚踹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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