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怔怔地看着他。
夏栖鲸舔
舔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觉得，挺好喝
啊。”
“……”
他咬
口玉米，自言自语：“玉米也很好吃，像蔬菜沙拉里那样浇上千岛酱，会有种很特别味道，很喜欢。”
“……”
时屿微微偏过头，轻声道：“不喜欢吃东西，下次可以直接告诉。”
“嗯。”
“你喜欢什
，讨厌什，都可以通通告诉。会记得。”
“嗯。”
“不用怕会麻烦，你事在这里都不是麻烦……喜欢被你麻烦。”
夏止桑得意起来，轻蔑地哼声。
那意思是，你不是和哥谈恋爱吗，怎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她又给夏栖鲸调碗醋，里面滴香油和芝麻粒，话里有话道：“还有，你吃煮鸡蛋时候不是定要蘸醋吗，不然会噎到，觉得鸡蛋没味儿；紫薯也喜欢打成泥，淋上酸奶，会很像奶昔；喝粥也喜欢稀点，那样比较解渴……”
时屿沉默地听着，不吱声。
这些都是他不解，关于夏栖鲸生活细节。
鲸：“……”
饭桌上火药味微妙地浓起来。
时屿坐直身体，仿佛准备打场硬碰硬仗。
他拿根玉米，把玉米须撕得干干净净，递给夏栖鲸：“玉米，你喜欢。”
夏止桑立刻又夹块紫薯给夏栖鲸：“记得你明明最讨厌吃玉米，说每次都会塞牙，吃着吃着玉米凉，还会变硬，像小石头样。”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永远不会喜欢。
就像以前讨厌线性代数，但是现在也会觉得解题之后有很畅快快乐。
那种满足感，是什也比不上。”
顿饭吃得夏止桑心情郁卒，吃到后来恨不得戳瞎眼睛，让这对狗男男消失在自己眼前。
“夏栖鲸你完蛋
周毓玲微微抬起头，似乎直在听他们谈话。
夏栖鲸脸微微红：“……知道。”
时屿沉默片刻，把刚才自己吹凉那碗粥拿回来：“你喝你妹妹那碗就好，吹凉确实不卫生，这碗就自己……”
夏栖鲸睁着眼睛看他两秒，突然抓住他手臂，拦住他，把汤匙伸进那碗粥里。
舀满满勺小米粥，吞下去。
住在时家日子里，大部分时候都是夏栖鲸在配合他生活习惯，不会去主动提出自己喜好和需求。
他以为他是无所谓。
其实现在想来，应该是直在迁就和退让吧。
夏栖鲸看看他，忽然拿起块奶香小馒头塞进夏止桑嘴里：“吃饭吧，点心都凉。”
夏止桑不满地呜呜乱叫。
时屿低头看着他：“真吗？”
夏栖鲸：“……嗯。”
“在家时候怎不说呢。每次蔬菜沙拉里玉米粒，看你都吃掉，还以为你很喜欢吃。”
“还好，也没有到讨厌地步……”
盘冷兮兮叶子，矮子里拔高个儿，要说能入得口，确实也就只有甜甜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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