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知道,自己再不回家,这姑奶奶能把整个家都砸。
匆匆挂电话:“知道,马上回去。”
时屿皱眉:“去哪儿,你伤还没好。”
“不行,必须马上回家趟,夏止桑发现合同,爸妈弄不住她。”
“那就让她知道
吃早饭时候时屿也像控制不住似,会儿给他剥鸡蛋,会儿给他添勺蜂蜜,会儿又要给他重新热牛奶,要不是夏栖鲸拼死拒绝,他还想给他喂粥。
夏栖鲸不禁怀疑这男是不是真小时候狗血剧看多,把他当半死不活病患对待。
吃完早饭打算去学校,夏栖鲸接到周毓玲电话。
他以为周毓玲要让他回家拿豆瓣酱蒸米糕之类,没想到听到却是争吵声和摔打声。
“今天有空吗,回来趟,”周毓玲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家里……出点事。”
“不然你以为床铺是谁换,睡衣是谁给你套上,伤口上软膏是谁涂。”
夏栖鲸想到时屿给他做这些事样子,脸火烧火燎起来。
被抱到餐桌旁,座椅上放厚厚棉质软坐垫,甚至还有碗补身体鲫鱼豆腐汤。
夏栖鲸被抱着时候就已经很别扭,这下终于忍无可忍:“您搁这养胎呢?”
他又不是怀孕。
床上:“好吧,说,跟电视上学。小学时候跟着妈看狗血古装剧,男女主角吵架就接吻,吵架就接吻,妈开始还捂眼睛,后来就懒得捂,说男女主可能上辈子是固体胶成精,不粘着嘴巴不会说话。”
夏栖鲸笑出声。
他笑有部分刻意,是想转移掉时屿注意力。
昨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大腿内侧磨红。
他稍挪动就感觉腿间火辣辣,像浇层辣椒油,酥酥麻麻刺痛,腰背也因为拖拽和反抗而骨骼酸痛。
“怎?”
周毓玲犹豫下,叹气道:“止桑昨晚回家,说要找本小时候什相册,昨晚没找到,今早又起来找,就让她去书房看看……谁知道,她把合同翻出来。”
夏栖鲸呼吸滞。
“合同原本是被你爸爸压在书柜最底下,不知道,以为他放店里,谁想到……”
电话那头传来夏止桑发脾气声音。
时屿毫无悔意:“提前演习嘛,反正总有这天。”
夏栖鲸恼羞成怒:“……谁跟你总有这天!”
“当然是你啊,”时屿几乎是没脸没皮地凑上来,使劲儿地又亲他口,“们都领结婚证,又有事实婚姻依据,你赖不掉。”
夏栖鲸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流氓和传闻中高傲冷淡“时神”居然是同个人。
距离产生美,果然不假。
不愿意被人瞧出不对劲来,于是装作若无其事,想要掀开被子下床。
时屿却毫无预兆地,弯腰把他抱起来。
夏栖鲸快窘死:“没事……”
“嗯,皮都磨破,这叫没事。”
“……你怎知道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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