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称得上祥和安静里,夏栖鲸忽然开口道:“醒吗。”
时屿勉强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地看着他。
夏栖鲸转过身。
他上衣被揉得皱巴巴,神情空洞而茫然,像是片落叶,零落飘絮,碾碎在这个初秋。
整个人都是被揉捏过后,没有防备姿态。
但仍然只能干着急,什都做不。
夏栖鲸就这样冷漠地坐着,任他舔,不说话也不再挣扎,仿佛具不会说话木偶。
直到时屿终于失去耐心,泄愤地口咬在他腺体上。
他放弃标记,选择和前几次样信息素安抚。
唇舌间信息素交缠,聊作安慰。
夏栖鲸知道他在找什。
Alpha本能驱使着他在腺体中注入信息素,对omega完成标记。
然而时屿在他腺体上舔很久,却迟迟没有标记他。
原因很简单。
他不会。
问过路糖水摊买根绿豆冰棍,在夜风摇曳中吹个草莓味泡泡糖。
可如今那些都不属于他。
他只是个被按在幽微角落里肆意亲吻、予取予求,没有自思想工具。
从签下合同那天起,他就应该知道会有这天。
时屿毕竟是个正值青年alpha,而他又是个体质异常敏感omega。
时屿仿佛第次看见这样场景,微微睁大眼睛,呆住。
夏栖鲸没有看他表情。
他举起手,干脆利落地在他右脸上扇个耳光。
这次丝毫没有收力气,耳光声音清脆明亮,几乎把车窗都震震。
时屿被打蒙,脸颊上浮现出清晰手指印
仿佛只温柔手,在躁郁alpha头上抚摩,渐渐把他抚摩得平静下来,冷冽信息素气味也渐渐消散。
夏栖鲸自始至终背对着他,安静地坐着。
时屿终于得到纾解,放开夏栖鲸,有些脱力地倒在后座上。
他目光仍然习惯地注视着omega方向,只是因为混乱和疲倦,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车里恢复久违平静。
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有些匪夷所思,但时屿是真不会。
他已经懵懂地、混乱地拥有alpha些本能,比如对omega信息素渴望,比如想要舔舐腺体、想要标记omega。
但初次标记是需要破开腺体顶端小孔,没有充分湿润和开拓,小孔里侧就是封闭着,信息素根本流不进去。
时屿不得其法,只知道在外面舔来舔去,把他后颈舔得湿漉漉。
像个热情大犬,莽撞而急切,急切地想要寻找出路。
是他太过贪心,胆大包天地拿自己去赌,赌时屿不会恢复信息素。
如今输得败涂地,也是咎由自取。
时屿压在他身上,亲吻他腺体。
后颈温热,湿漉漉像是热带雨林,旅人在树林间长途跋涉,裤脚泥泞,被吐着信子花蛇卷住裤腿,拖下去,沉到永远无法上岸幽绿色沼泽中去。
时屿似乎在迫切地寻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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