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抗议是无效,甚至跳也没跳起来。
因为时屿紧紧地抱着他,脑袋埋在他颈间,
硬要说话,大概是类似初雪味道。
清冷,冰凉,寂静无声。
味道虽然不浓郁,但是来势汹汹,几乎是瞬间席卷整个书房。
夏栖鲸不是旅人,他只是条脆弱小鲸鱼。
鲸鱼只能生活在水里,埋在雪里是要冻死。
因此他果断地低下头,狠狠咬上时屿手臂。
趁时屿吃痛松手刹那,迅速跳起来,往门外跑去。
下秒,时屿从身后紧紧抓住他肩膀,手指滑进他衣领里。
夏栖鲸僵住。
不完全是因为时屿举动,而是因为,他突然嗅到股奇异香味。
夏栖鲸蓦然被抓住手腕,躲闪不及,挣脱竟然也挣脱不开。
吊灯灯光从头顶打下来,时屿是微微俯身,向他倾过身体,恰好挡住由上而下灯光。
时屿脸大半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然而即便看不清表情,目光还是透过阴影映下来。
夏栖鲸敏锐地察觉出危险。
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回过头:“你……这是你信息素?”
时屿似乎听不到他说话,目光晦暗,紧紧地抱住他胳膊,手指越伸越下,直到触摸到那颗小小禁果。
温暖,柔软,湿润。
腺体比嗅觉更快地察觉到alpha身体异动,因此迅速分泌出晶莹液体,滚烫濡湿。
夏栖鲸猝不及防被冰手摸腺体,嗷声跳起来:“撒手撒手撒手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大爷谋杀啊!”
那是种不好形容气味,没有具体可分花香、果香抑或木质香区别,最先冲击到人鼻子里感觉,竟然是“冷”。
那种感觉不是外部施加,更像是由内而外,生而萧索,利刃出鞘寒冷。
像是白雪皑皑冬天,漫天飞雪,旅人背着沉重行囊,孤独地走在座荒无人烟小岛上,脚下是厚厚积雪,脚步声埋没在孤岛呼啸北风中。
遥远森林,亮着暖黄色烛光木质小屋,似乎三五步就能抵达,但却怎走也无法靠近,雪越下越大,深深地埋葬前来脚印,好像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虚幻温暖始终在不近不远地方引诱着,召唤着孤独旅人,直到他奉献上自己双眼,最后丝渴望和贪恋。
时屿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刚才只是因为他偷偷玩手机而生气,但他都已经道歉滑跪,时屿周身气压还是很低,那种攥紧人喉咙、恨不得让人窒息紧迫感,如同溺水。
攥住他手腕力气也很大,不像是单纯要压制他,更像是在隐忍体内某种冲动,把力气转化到他手腕上。
目光也是滚烫,却不是单纯锐利,而是透着点迷茫混乱,似乎施加力气人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行为。
夏栖鲸很多时候类似小动物,反应和第六感都是原始而敏锐,即便思考不出为什,也会凭直觉迅速判断出下秒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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