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露台上坐整夜。
没有睡意。
*
早上时,奇奇依旧是习惯性溜进主卧里。
只不过当奇奇扑到床上时候,床上是空荡荡,两位主人都不在。
那个戒指,是他早上特意放进行李箱里。
"明天找人把戒指送过去。"秦舟说道。
"不用。"贺炀微微低着头,"你留着吧。"
"太贵重,不能收。"秦舟看着手里戒指盒,微微皱眉。
虽然他不解珠宝,不过以贺炀身份,这个戒指肯定不便宜。
奇奇在外面玩圈,回到公寓后,就又窝在客厅里去玩。
贺炀回主卧。
主卧里,到处都是他们两个人生活气息。
床头柜上放着秦舟用过水杯,桌子上还放着本没来得及看完杂志……
贺炀拿过手机,对着通讯录看很久。
烟蒂满地。
*
晚上,保姆阿姨过来做饭。
保姆阿姨习惯性地想做双人份晚餐,不过被贺炀喊住。
"晚上不用。"
奇奇还仰着脑袋,似乎是还没听懂。
贺炀跟司机发消息,送奇奇回趟老宅。
车子
奇奇还有些茫然,望着门口,又伸着爪子去扒拉,似乎是想出门找秦舟。
"奇奇。"贺炀喊声,"回来。"
奇奇回过头,盯着贺炀看会,最终还是慢吞吞过去。
奇奇趴在地毯上,又时不时望眼门口,等秦舟回来。
贺炀转身,来到阳台上,点燃根烟。
奇奇在主卧里转圈,然后在露台上找到主人。
贺炀个人孤零零坐着,指尖上燃着红色星点。
桌上放着几瓶空酒瓶,地上全是烟蒂。
奇奇凑过来,用脑袋拱拱贺炀腿,又将飞盘玩具叼过来。
贺炀看着奇奇,没有动作,出声道:"送你回去。"
"不值钱。"贺炀垂下眼,"要是不喜欢就扔,不用还给。"
电话里安静下来。
过会,秦舟才应声:"好。"
电话挂断。
贺炀看着手机上通话记录,继续坐在躺椅上。
不过贺炀还没来得及按下拨号键,电话就打来——
是秦舟打开。
贺炀接通电话,"宴宴。"
"贺炀,刚刚收拾箱子时候,看到戒指。"电话那头青年说着,"可能是收拾东西时候,不小心拿错。"
贺炀没有出声。
"好。"阿姨点头应下来,转身去柜子那边拿罐头,喂给奇奇。
奇奇吃完罐头,又从客房里叼出牵引绳,找到贺炀。
奇奇将牵引绳放在贺炀面前。
贺炀盯着牵引绳看好会,最终还是给奇奇戴上牵引绳,带奇奇出去。
只不过以往都是两位主人起出门陪奇奇散步,可今天就只有贺炀个人。
公寓里少个人,变得冷清起来。
明明前天,他们还在拥抱接吻。
可转眼,就什都没有。
贺炀望着窗外,指尖上燃着抹猩红。
逐渐,燃烧烟头越来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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