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人在哪?”
“在隔壁。”容浅眉眼有抹难掩疲倦,“已经给父母打过电话,他们早上到。”
严律清满眼心疼地牵着人往床上躺,给他盖被子,侧躺在他身侧轻拍他肩背,“不想,睡吧,你脸色不太好看。”
容浅摸摸自己脸颊,声音失落,“变丑吗?”
严律清失笑,“不丑,你直很好看。”
“想。”
严律清搂着他往里走两步,腾出只手关上房门。
房间里只有容浅在,行李箱已经收好,就在角落里。
严律清问:“作协人呢?”
如果没有发生腕表失窃,这个时间容浅应该到家。
可分手这两个字,严律清只是想想就觉得两眼黑,甚至对容皓隐秘地生出阴暗念头。
他深深困惑不解,为什两兄弟明明是个母亲生出来,却在做人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为什容浅什事也没有做错,却要为容皓埋单?!
每个发自内心疑问都让严律清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因为那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容浅家人,他实在没法对他们做什。
度秒如年飞行落地,严律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出宁州机场,在路边随手拦辆计程车去容浅住酒店。
容浅出发去宁州前他就有他所住酒店所有信息,甚至他落地后住在哪间房,他们之前通话时候容浅都告诉他。
有严律清在容浅心情好很多,这也让他慢慢地觉出点困倦,很快闭上眼沉沉睡去。
宋心玲和容盛添是早上八点到宁州。
夫妻俩出机场便着急忙慌地打车赶到酒店,按照容浅电话里给门号找到客房,开门却只看见容浅和严律清。
这是严律清第次见到容浅父亲,比妻子宋心玲要显老些,五官冷硬不苟言笑,脸上还有两条沟壑般法令纹,但就这五官底子来看不难看出年轻时定也
“都回去,自费续这间房,等人到齐,会给你个交代,不管是还是容皓。”
严律清听得心口跳,为心安他紧紧握住容浅手腕,“你不用给交代,也不需要你因为这件事给什交代。”
容浅摇头,“你把腕表借给,没有保护好。”
“容皓不问自取你要怎保护?你当时人又不在房间里,而且他是他,你是你,他错该由他自己去承担,跟你没有点关系。”
容浅点头,“知道,该他承担他跑不。”
所以这路他没有费多余功夫就找到容浅客房,站在挂着405号房门前,严律清调整下呼吸才屈指敲门。
很快容浅走出来开门。
就像他来时想,容浅挂电话后根本没有睡,墨黑桃花眼像古井样无波无澜,只在看见他时微微亮。
严律清没等进门便迫不可待地把他搂进怀里,手掌轻柔地抚摸他面颊。
这刻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你难道要和分手吗?可最终说出口却只有句,“你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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