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转过脸直视严律清眼睛,嗓音清冽,语气坚定不移。
“会直喜欢。”
“她选好几条出来,但眼就看中这条,所以这算是选。”
系好项链容浅转身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上链子和贴在胸前吊坠,心口涨得生疼。
严律清就站在卫生间门外看他,“你喜欢吗?”
“……嗯。”
“能直戴着吗?”
但他等好长会儿,他家里客厅仍然站着严律清,他手里还捏着那个首饰盒,茶几上那两杯速溶咖啡已经快凉。
现实中所有细节都在反复提醒他,这不是梦,这切都是真。
严律清看着他脸,温声问他,“那项链还要还给吗?”
容浅低头捏紧手里盒子,不难看出他在强装镇定,“你要不想送,就还你。”
“想送给你。”
你杯垫不值钱。”容浅摇摇头,把首饰盒递回去。
严律清没有接,他第三次对着容浅提出同个问题。
“以后都不喜欢?”
容浅眼底泛出层很薄水雾,薄得他原本就水润眼睛像水洗宝石样剔透漂亮,他直视着严律清,问:“你希望怎回答你?”
“希望你回答,你会直喜欢。”
容浅转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从他面前走过,“洗澡和睡觉时候要摘。”
“那洗澡和睡觉以外时间能直戴着吗?”
容浅端起已经凉咖啡两口喝完,放下杯子,“能。”
严律清走到他身边,眼神温柔地落在他侧脸上,“那你能清楚回答次吗?”
容浅唇角紧抿,薄唇几乎抿成条直线。
“那这项链就是。”
严律清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能帮你戴上吗?”
容浅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耳根瞧着有点红。
严律清慢慢走到他身边,轻而易举地就从他手里抽走首饰盒,拿出项链给他戴上。
“这是沈芃芃选?”容浅轻嗅着身前人香水味,低声问。
“那你呢?”
“也会直喜欢。”
容浅呼吸微微变粗些,“你……什时候知道?”
“你每次看时候。”
容浅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心想这要是个梦话,这会儿也该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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