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容浅此刻脑子里是怎想,此时他脸上表情十分平静,眼神淡淡地望着面前人,清冽嗓音都平得没有丝毫起伏,好像在和个陌生人说话,“有事吗?”
他这冷淡反应瞬间让严律清捏紧手里首饰盒,难以言状恐慌让他怕极,从来都笑脸迎人,温和有礼人脸上竟是龟裂出肉眼可见不安,原本平稳呼吸都因为紧张而急促起来。
这些都是容浅能看到,也正因为看到,他站在原地震惊得无以复加,但面上却分毫不显,仍是那副冷淡至极模样。
他直直看着这些天以来,困扰得他茶饭不思人,看着他那唇形好看薄唇轻启,
甚至当下,连门外有人按门铃他都好像聋样没有听见。
不过好在门外人也异常执着,门里人没有反应他就下接下地按。
门铃铃铛音效不断在空无人客厅回想,直到撞进某人耳朵。
容浅意识到这是家里门铃响时,他第反应就是物业来。
韩广智有他门锁密码,每次来都是自己按密码进来,不会按门铃,而且他人刚刚才来又走,所以不会是他。
他感觉他已经意识到些什,但巨大难以置信让他大脑像烧毁CPU,短时间内无法再运行。
在他精神恍惚时,他无意识地给电话里人说串地址包括门牌号。
严律清郑重地道谢后就把电话挂断。
也不知道过多久,韩广智把已经结束通话手机放下,心中忽然如万马奔腾,马蹄声如轰雷作响,最后化作气势恢宏地抓心挠肺……他好想马上掉头回容浅家,亲眼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要当面谈什东西。
怎还能拿他当外人呢?!
容浅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原本白皙面孔雪白得没有点血色,白得能晃人眼睛。
他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过客厅进玄关开门。
开门前他想是门外可能是小区物业,但物业来找他有什事情他没有想到。
结果没想到房门开,门外站着不是物业管理人,而是个身材颀长挺拔,五官清俊昳丽男人。
容浅看清门外人下意识反应就是自己终于疯,都出现幻觉,站在他家门口人怎会是严律清?
容浅这个没有良心狼崽子,韩广智心里暗骂句。
被骂没有良心狼崽子此时此刻仍在被窝里,他其实在韩广智走后人就彻底醒,睡不进去但也不想起来。
作为个失去月亮人,容浅其实早就受够暗无天日过法,但他没本事给自己造个月亮,于是夜空里连星星都暗沉无光。
他觉得自己就是那颗暗淡星星,掉不下来,也亮不起来,只能半死不活地挂在天上,无生趣。
作为个好像天生就有很多消极想法人,情绪低落对容浅来说才是常态,但如今这个常态显然已经走进个伤筋动骨区域,可容浅粗得像电缆神经却仍未触摸到最核心问题,迟钝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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