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坐在副驾驶座,裹着身上不仅温暖还带着淡淡香味外套揉揉鼻子,看着正给自己系安全带人,问:“去哪里?”
严律清直起身打方向盘,“不告诉你,把你偷走。
带着点鼻音嗓音说不出柔软,偏偏语气还是板眼。
严律清特别好奇他现在是什样表情,心痒得有些受不。
等他开车赶到东门时候远远就看见个蹲在路灯下人,单薄身影在橘黄路灯下有股说不出孤寂。
他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快步走向路灯下人。
容浅手托着脸,两腮酡红,眼眸水润,只要走近些都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很淡酒味。
容浅又吸吸鼻子,刚才在饭店里那两杯白酒还是有点厉害,这会儿酒劲慢慢冲上来不说,他下车又吹风,现在脑袋就跟浆糊样,很难说还是清醒。
“为什是你来,广智呢?”
“为什不能是来?”严律清反问。
容浅仰起脸看头顶路灯,呼吸越来越粗。
严律清等好会儿才听见他声音模糊地说。
偷偷溜走,反正这些人到最后肯定都醉得走不动道,少谁也不会被发现。
今天难得有严律清参与组局聚会,他不管说什都要到场,上次因为作协公益没能多见他次容浅心里直耿耿于怀,这次若是再见不到……还是不要说不吉利话,容浅心想。
网约车到丽水新城小区门外时韩广智还没到,容浅走到路灯下等着,期间回复两条作协朋友微信。
晚上风凉有些冷,容浅傍晚出门时候气温还好,所以衣服穿得有些少,这会儿被冷风吹冻得他不住微微打颤,放在口袋里手机响他第反应都不是要接,而是疑惑这是哪来声音,过两三秒才想起这是自己手机铃声。
看来电显示写着严律清,他怔下才赶忙接起,“喂?”
严律清伸手扶起他,“你这是喝多少?”
“没喝。”
严律清凑近闻闻,这味是白酒,“喝几杯?”
容浅忽然低头连着打三四个喷嚏,桃花眼里氤氲水汽像下秒就能凝成泪珠滴落,瓮声瓮气地答,“两杯。”
严律清摸到他手凉得像冰块,连忙脱下自己外套披到他身上,拉着人上车。
“那你快来,有点不舒服,想吐。”
严律清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阿浅,你是不是喝醉?”
“没有。”
严律清忽然想起之前不知道在哪儿看到,有些人喝醉你跟他说话得反着来,于是改问,“阿浅你是不是没喝醉?”
“不,醉。”
“……你声音怎?”
“嗯?”容浅无意识地吸吸鼻子,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冻出鼻音。
“你现在在哪?”
容浅左右看看,看见小区门外保安亭边有排镀金字体,照着念出来,“丽水新城,杠,东门。”
严律清让这个杠给逗笑,“站在那儿别乱跑,马上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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