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微信上嘘寒问暖没停过,却也不见主动来找他这个儿子吃顿饭?
就连十八岁生日时候,都过三天才打个电话过来表示歉意,发千块红包事。
直播赚得打赏费都不止这点,他当然没收,直接转十万砸回去。
宁珩太解他爸,过年饭局多,别人带着儿子、女儿,他只能带个老婆,免不被人问。
“你这小子,瞎想什呢?”宁父不悦道,“是赵阿姨家里聚会,他有个远房表哥,生意做得意做得很大,上市公司老板。
他眼里片漠然,谁消息也没回,用力地吸口烟,混沌白雾从口鼻钻出,朦胧质感掩盖他冰冷神色。
“宁珩,”乔予扬抱着盆结满红果冬青往楼上走,“别杵着偷懒,楼卫生交给你,把这收拾。”
众人跟在后面,喜气洋洋接着布置上面三层。
宁珩掀眼看下满地垃圾和包装纸,两大口吸完烟,找个大垃圾袋开始收拾。
兜里手机没完没地来消息,微信不够又打来电话,宁珩颇为烦躁地接起来,“干什?”
秋冬交替快速而不易察觉,夏日茂盛枝叶掉落得只剩枯枝残叶,零下温度在湖泊上结层薄薄冰霜,屋内温暖如春,竟让他没有察觉已经是冬天。
下午四点,基地楼异常热闹,难得所有人齐聚堂,地上、沙发上、还有桌上放满各种年货,秦北踩着梯子贴对联,凛冽寒风吹进室内,他们只穿单薄毛衣,不约而同地打个寒颤。
“还没贴好啊?北哥?”赵焱忍不住叫唤,“要不来帮你?”
“催什催?”秦北倒是穿着厚厚羽绒服,鼻尖冻得通红,“这是大门,咱们基地脸面,万贴歪不让人笑话?”
江姜披件毯子,“可是冷啊。”
“给你发信息看到吗?”宁父声音传出来,背景音挺大,似乎在外面。
宁珩手拿着手机,脚上把所有垃圾聚在块儿,蹲下个个地往袋子里装,不耐烦地说:“看到,除夕跟你走,妈怎办?”
“她年三十那天晚上要和你叔叔和弟弟守岁,”宁父说,“都和她商量好,看你什时候回来,到时候先去她家住两天,然后跟去吃饭。好久没见你,除夕还是陪陪爸爸吧?”
弟弟两个字落在宁珩耳里特别尖锐,他眼前已经浮现出人家家三口幸福美满样子。
他冷笑声,手指把塑料袋掉戳出个洞,薄薄胶纸在他手里揉成团,“你也是因为没有其他儿子才想起吧?”
宁珩忍无可忍,直接过去把门关上。
秦北嚷嚷:“谁关门啊?万摔倒都没人扶!”
基地贴上窗花、挂上灯笼,火红色调让整个气氛都喜庆起来。
要过年。
宁珩靠在吧台抽烟,手机个劲儿震动,是宁母让他回家消息,宁父对话框也不停地亮红点,甚至都安排好除夕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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