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远拦住他,身形高大,在那身影笼罩里,他就像只蝼蚁样。
曲同秋全身都绷紧,像被恶梦魇住样,声音都变得说不出怪异:「要回去。」「你先坐下。」楚漠也觉察到异样,问道:「怎?」而后立刻伸手替任宁远把抓住那正要仓皇逃出去男人。
任宁远只简单地:「他知道。」男人脸色苍白地被楚漠按到沙发上坐着,任宁远站在他对面:「同秋,们需要谈谈。」「……」任宁远口气还是温和:「你先告诉,你都知道些什?」「……都不知道……」他确什也不知道,谁都没确切告诉他什,他所看到听到,都不能够清楚地说明任何东西。
任宁远看他会儿,曲同秋脚都发抖
把碗端起来,他被自己荒唐给吓住。
明知道那是荒谬狂想,但还是像瞧见恐怖片惊悚场景似,就算是假,也足够让人胆寒。他吓坏。
年关将近,公司也放年假,曲同秋收拾东西,准备和曲珂回老家过年。他没打算告诉任宁远,不知为什,在心里生出点恐惧来。
任宁远半借半送他那些东西他也都打包,他手上还有任宁远那公寓钥匙,知道任宁远不在,便动手开门进去。
将东西在客厅里显眼地方放好,钥匙也留下,曲同秋思来想去,觉得该留张便条。斟酌着字句,还没写完,就听见开门声音。
是任宁远回来,起进门还有楚漠,见他都是愣。
「是你啊,刚宁远还以为进小偷呢。」任宁远看着他:「你在这做什?」「来,送点东西,」曲同秋莫名有些胆寒,「都是跟你借,其实也用不上,早该还你,还有这钥匙。」任宁远没接,他只手上还缠着纱布,看看,只说:「放着吧。」他没说什,那种气场却让曲同秋连寒毛都竖起来,头皮要炸开般,过会儿喉头才松点,战战兢兢地:「你受伤?」「遇到点意外,」任宁远开柜子拿瓶酒,示意他:「你坐。」曲同秋不敢不坐下。
楚漠说:「意外?是麻烦才对,那两个保镖简直是废物,让你流血还花钱养着他们干什!你不比别人,受个伤们全都担心,那大意人怎能用!」「没事。改天有好人选再说。」曲同秋听得有些忐忑:「这……是怎?」「宁远输血不容易,就怕他受伤还是动手术,你最好也给小心点,别毛手毛脚。」曲同秋有点没懂:「啊?不容易?」任宁远刚要张口,楚漠已经「碰」地将酒瓶塞子打开:「是啊,宁远是阴性血。」任宁远停住手。
曲同秋觉得自己脸颊瞬间僵,短暂寂静里,鸡皮疙瘩层层起来,背上像被蛇爬过样,惊恐凉意。
「先走。」任宁远叫住他:「同秋。」曲同秋还是站起来,他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不样,光线诡异,人脸也是,像恶梦里会有那样。他想赶紧往外走,逃出这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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