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昭廉就这堂而皇之地把照片放在办公桌上,和全家福放在起,在办公室这种严肃又正经地方,将他放在和家人并肩位置上。
莫凡心被不轻不重地揉下,涌上饱胀感陌生又新奇。
他看向司昭廉身影,绕过桌子在男人面前站定。
司昭廉目光微微下移,与之对视。
莫凡勾起唇,问道:“你平时在办公室累,也是像这样?”
司昭廉:“真难得,莫少能这听话。”
莫凡啧声,闻到熟悉咖啡香,“你少阴阳怪气,要走时候你不准走,又说上门没诚意。这会儿看着没走,又盼着走?司昭廉,你跟谁学自相矛盾这套?”
司昭廉:“跟你学。”
“……”莫凡噎,“少来,老子哪儿有这矫情?”
司昭廉端着杯咖啡走过去,背对莫凡,倚着桌沿看向窗外,副不打算理人却又不准人离开样子。
注和勾画痕迹。
莫凡想到司昭廉以前忙着谈恋爱、花天酒地海王人设,越发觉得这些阅读痕迹不可思议。
这些书莫凡也读过,是在大学里被老师强制要求读,因为要写论文,没办法假手于人,只能泡在图书馆看就是整天。
如今大学生活已经远去很久,这会儿看到曾经读过内容,早就遗忘内容又开始有影子。
文字没变、内容没变,但是心境不同时,以前感到枯燥东西也会觉得有趣。
司昭廉反问:“像哪样?”
“端着咖啡站在这里,”莫凡缓缓说,“瞭望公司大楼。”
莫凡觉得这人越来越来劲,合上书正要起身时,目光落在桌上相框上,身子顿住。
桌面上有两个相框,之前莫凡直埋头看书没注意,这会儿才看到———个是司昭廉全家福,家三口坐在草坪上露出幸福笑容;另个相框里照片是司昭廉和他。
背景是蔚蓝天,他们戴着头盔和防风眼镜,二人头发都被吹得很乱,照片里莫凡难掩兴奋,笑容灿烂,正在大喊着什。
司昭廉同样也在笑,他眼睛盯着莫凡,脸上笑容接近宠溺。
这张照片莫凡也有,之前他们去跳伞拍好多照片,莫凡选些自己独照挂在家里照片墙上,至于其他合照都存在手机里。
莫凡坐在宽大柔软办公椅子上,懒懒地靠椅背,页页翻过纸张,被时间模糊掉重点再次清明起来,加上有司昭廉留下批注和笔记,他看得流畅轻松,渐渐忘时间。
不知过多久,办公室门被推开,司昭廉走进来,看到莫凡坐在自己位置上安静看书样子,不由得微愣。
“会开完?”莫凡抬头看他眼,见人脸色不善,把没喝完咖啡推过去,“喝点儿咖啡,别浪费。”
“……”司昭廉将文件放在桌上,睨眼完全算不上喝过咖啡,将外套脱下,去拿助理磨好咖啡粉,“怎没走?”
莫凡莫名其妙,“并不是你让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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