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司昭廉问,“莫哥,你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受伤吧?谁会拿自己健康开玩笑,你说是不是?”
莫凡回过神,拍开司昭廉手,镇定道:“谁知道你。还有,你刚刚说什?收拾东西?你双手空空来,连内裤都是,你想带走什?!样都不许带走,都给留下。”
司昭廉:“不带走话,你会继续穿?”
“当然不会!但东西就是,就算
莫凡将嘴里东西咽下,讥笑道:“你想太多,你离开求之不得,缠着狗皮膏药终于消失,能不开心?什时候走?放鞭炮庆祝。”
话说得挺难听,但司昭廉没有生气,俯身更凑些,视线描摹着莫凡俊朗轮廓,笑意更深些,“如你所愿,今天就走,东西都收拾好。但是……怎没从你脸上找出半分开心?”
今天?
莫凡被这个突如其来消息搞得措手不及,怔愣瞬,随后升起被玩弄愤怒。
这人来时候大张旗鼓,不惜惊动他爸,搞得人尽皆知。走时候声不吭,上午时间、做个饭工夫,连东西都收拾好。
“走?”莫凡捕捉到关键词,有些错愕,咀嚼停下来,看着司昭廉,“你走哪儿去?”
“回家。”司昭廉笑笑,坐在桌子上,脚尖轻点着地砖,“伤已经结痂,等你感冒好就走。你不是直嫌烦吗?马上就还你清静,你应该蛮开心吧?”
“……”莫凡目光落在司昭廉手臂上,为美观他穿长袖,从袖口还是能看到点疤痕,上面果然已经结痂,除不太好看之外,没有别影响。
莫凡缓缓嚼着嘴里食物,胸口闪过丝异样。
明明之前张口闭口让司昭廉滚,这会儿真要滚,不知怎却并不如想象那般轻松,甚至是有点儿……
“什都得被你看出来?”莫凡抬眸反问,愠怒道,“你以为你能看透?”
“倒是想看透你。”司昭廉视线往下移,凝在莫凡嘴唇上,因为在吃饭关系,唇瓣上有层淡淡油光,掩盖苍白颜色,恢复几分红润,“可是你不给这个机会。”
莫凡冷笑,喝口汤,“机会?你自己创造机会还不够多?你……”
司昭廉总有出其不意打断莫凡说话本事,他抽出纸巾帮莫凡擦去嘴角油渍,动作轻柔,神色认真,仿佛在做件很重要事情。
他们挨得极近,莫凡能闻到司昭廉身上清淡又醇厚香水味,浓密纤长眼睫近在咫尺,眉眼温柔让莫凡顿顿,不由得就噤声。
有点儿什呢?
莫凡不知道。
那种情绪来得莫名又陌生,在此之前从未向任何人产生过,虽然只是平静湖面上点点波痕,但它确实发生。
它在莫凡向来稳定情绪上留下隐秘笔,浅浅痕迹,却是艳丽色彩。
司昭廉见莫凡不说话,嬉笑着凑近,“怎?看上去不高兴,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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