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纱布和被水浸湿过明显不样,纱布上大片痕迹,仔细看边缘处还有隐隐泛黄痕迹。
莫凡无语,启动车子,脚踩下油门,张口骂道:“你是白痴吗?倒水都能倒手臂上!自己伤口疼不知道去医院换药,你他妈三岁小孩啊,还非得家长带着去!”
“不是,”司昭廉否认,“是五岁小孩,比三岁更懂事点。”
莫凡火大:“滚蛋!”
司昭廉接着说:“而且莫哥,你怎不算家长呢?”
这也是为什莫凡和他待在起总是火大。
“你终于回来,”司昭廉笑笑,结束手机上游戏,“以为还要晚点呢,看来你还是看消息。”
“不回来你就直在这坐着?”莫凡问,“要是今天不回这住呢?”
司昭廉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理所应当地说:“当然直在这等。”
他赌就是莫凡心软。
在白纸上到处乱窜,晃得眼花缭乱,就是不往眼睛里去。
他合上文件,按按眉心,司昭廉那条信息像根刺,搅得他不得安宁,烦躁地将文件扔在桌上,拿着手机出门。
莫凡开着车路直接回家,边觉得应该那混蛋应该老早就走,边又觉得以他那死缠烂打性格应该看看再说,脚下油门加重,车子速度提起来。
十多分钟后,莫凡轿车停在家门外,车窗缓缓下移,坐在门口男人抬起头,与莫凡视线交汇。
傍晚夕阳透着几分缱绻温柔,天空加层橙调滤镜,云朵透着粉,晚霞加重蔷薇花绚丽。
莫凡语气滞。
“你不是总爱骑在身上让叫你爸爸吗?”司昭廉笑容更灿烂点,“毕竟不是白叫,你应该算第二个爹。”
莫凡口气堵在胸口,耳廓发烫,吐出两字:“……去死。”
莫凡面无表情,冷酷地问:“你干什?谁允许你上来?”
“你特意回来,难道不是送去医院换药?”司昭廉眉眼含笑,身上残留着夕阳暖意,“谢谢莫哥。”
莫凡臭脸:“谁说特意回来?他妈是回来看院子里花!”
司昭廉笑意不变,“那你看吧,但是这个时间医院快下班,你看手——”
他把胳膊抬起来展示,“今早倒水时候弄湿纱布,里面又痛又痒。”
司昭廉穿着件裁剪有型衬衫坐在门口莫凡家门口,刘海剪过,露出眉眼,俊美同时显示出英气,他坐在夕阳下,琥珀色眼睛里是被余晖柔和过光彩。
莫凡见他这样怔愣瞬,有种初次见他新鲜感。
明明他们年纪相仿,也都很会打扮自己,但司昭廉身上会有种青春感,换下西服皮鞋,穿上卫衣帆布鞋,就像个还在读书大学生。
明明在拳馆性感流汗是他,在情场上进退有度是他,这会儿为条伤口死缠烂打还是他。
他多面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有种脱离掌控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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