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他曾榕树下回头看那个年迈人,把唇咬破,又义无反顾地离开。
痛苦呼吸终于结束,柳寻死。
他手上片干涸血,连着喜庆婚礼请柬。
现场片安静。
苏青喻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榕树下,把躺在地上江徽音拉起来。
难地呼吸,边用袖子擦掉嘴上和手上血。
呼吸已经是件很痛苦事,他喘息好会儿,才抬起虚浮又沉重脚,向他熟悉家里走。
可是,他已经走不进那间房间。
他走到榕树旁就再也走不动,脊背越来越弯曲,他扶着粗大坚固榕树干点点滑落下去。
他躺在旺盛榕树下,瘦削单薄胸腔随着呼吸艰难又急促地起伏,青紫血管微微崩起,像是痛哭时哽咽,可他脸上又点哭泣痕迹都没有,眼神尤其平静。
江徽音握着他手坐起来,两人看向彼此,苏青喻俯身抱住他。
许允寒抱住柳寻。
清澈眼底映着青绿晃动榕树叶,像是有很多画面在上演。
他想起很小时候他被人抱着在榕树下看小鸟。
他想到有人拉着他到榕树下玩耍。
他想到年少时他坐在榕树下窗口书桌上向外看。
他想到他曾在榕树下看到个挺拔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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