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方庭珩开口。
“说。”谢堂燕懒洋洋地回应。
“你摸摸口袋。”方庭珩说,“左边。”
谢堂燕伸手掏进方庭珩外套口袋,摸到个丝绒盒子,他指尖微顿:“这不会是……”
“知道你不喜欢戴这些小玩意儿。”方庭珩局促地说,“挑个不太显眼。”
工作日游客很少,即使是繁花锦簇春季。山里暮春时节来比城市晚些,半山腰开着团团不知名粉色花朵,鸟儿成群结队扑扑棱棱地振翅掠过天际线。
谢堂燕惬意地呼出口薄荷味气息,他缓缓地说:“你知道第次见你时候,心里怎想吗?”
“怎?”方庭珩偏头看他。
“在想,这人是个好骗家伙。”谢堂燕指是他上辈子第次见方庭珩,这个好心笨蛋二话不说把他捡回店里,还敢让他死在旅社,“定要保护好他。”
“你知道怎想吗?”方庭珩笑起来,“在想,要养只燕子,把他养得胖乎乎,让他胖得飞不动,只能在家筑巢。”
少气势:“你等着收礼收到手软吧,适当表现得冷淡点,毕竟门路,不是那好走通。”
“好嘞。”方庭珩狗腿子似亲亲谢堂燕耳尖,“燕少。”
用完早餐,行人人个帆布背包,步行上山。
自古华山条道,是谓天险。
谢堂燕小心扶着木栈道扶手,步步,将云雾和山峰踏在脚下。
谢堂燕打开盒子,个拧着花纹指环立在里面,典雅细致,倒是很合谢堂燕气质:“挺好看。”
“那个,不、不是给你压力。”方庭珩磕磕巴巴解释,“想让别人知道,们关系很认真。”
“嗯。”谢
太阳出来。
滚圆,磅礴,像艘巨轮破开云海,刹那间,金光万丈。
谢堂燕看着方庭珩笑容,那双盛满自己倒影弯弯狐狸眼睛,眼睛长而宽阔,眼尾微微上挑,清澈而灵动。他伸手搂住方庭珩腰,将唇瓣小心翼翼地印上去。
前世和今生,在谢堂燕脑海中翻滚。三十二岁方庭珩,二十四岁方庭珩,旅社老板,新晋影帝,他亲手铺就星途,那些过去黑暗事情,疲惫和辗转反侧,在日出光辉中消失殆尽。柔软双唇,温热体温,跳动心脏,谢堂燕与方庭珩牵绊,是跨越时间和空间锁链,将两人紧紧锁在起。
吻终,谢堂燕下巴蹭在方庭珩肩窝,把大狐狸圈在怀抱里。
晨间风格外清爽,深吸口气,沁人心脾。
天际处条条云仿若鱼骨,浅淡橙灰色和靛蓝,像粗糙蜡笔随意描绘,又像是精心绘制油画。
木制阶梯发出闷沉声音,谢堂燕第个登上山顶,在观景台挑个石凳坐下。
方庭珩坐在谢堂燕身边,把帆布背包放在脚边,拿出盒薄荷糖,倒出两粒:“给。”
谢堂燕拿起糖片放进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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