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车回到家里,两个人刷个牙,在床上睡到下午六点
“有。”方庭珩掏出钱包。
谢堂燕在里面数十五块递给老婆婆:“给您。”
老婆婆收下钱,笑眯眯地转身离开。
小院儿里摆放六张桌子,时不时有食客进来,打包或堂食,蒸包子、炸油条、豆腐脑、煮馄饨,腾腾蒸汽混杂着食客说笑声,清晨光线将院子笼罩,仿若人间烟火与活力全数在这个院子中展现。
两碗馄饨端上来,有些烫,谢堂燕将醋和辣椒加进去,把油饼撕成块块放进去泡下,趁着没泡软捞出来,塞进嘴里,里软外酥,酸辣可口。方庭珩学着谢堂燕模样,好吃得差点把舌头吞进去。
“通宵打游戏。”谢堂燕信口胡编,“这哥们儿熬傻已经。”
熬傻方庭珩靠在谢堂燕肩膀上不想说话。
到胡同口,谢堂燕推门下车,把方庭珩拽下来,递给司机五十块钱:“谢谢师傅。”
“客气。”司机脚油门,向着东方,消失在日出晨光中。
枝头鸟儿叽叽喳喳叫个没完,青石台阶上趴着只懒懒散散三花猫,尾巴打个弯儿来回晃动。方庭珩强打起精神,赶上谢堂燕步伐,钻进个小门。
第。”谢堂燕嘴上跑火车,他收住话头,免得自己吹得停不下来,“吃饭,鸡爪要凉。”
然后他们就通宵。
实打实通宵,点儿水分没有。
谢堂燕晚上看八份文件,凌晨六点走出办公室,他看天花板上都是星星。
方庭珩把两个十来万字剧本刷遍,中途困得不行,躺沙发上窝觉。
谢堂燕得意洋洋地说:“怎样?这儿都没带别人来过。”
“好吃。”方庭珩看着谢堂燕,金色阳光给谢堂燕毛绒绒脑袋勾个边,他无缘无故地笑起来,瓶颈期郁闷扫而空,“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
谢堂燕低头吃馄饨,狼吞虎咽,吃完,他呼出口热气:“好饱。”
不是他有意回避那句话,他借着吃馄饨劲儿才忍下去回应——其实早就认识你,笨蛋。
吃完早餐,谢堂燕困。
入眼是人声鼎沸小院儿,谢堂燕捡个空桌坐下,抬声喊:“阿婆,这里。”
“哎,来啦。”个精神矍铄,头发花白老婆婆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好久不见你来。”
“工作比较忙。”谢堂燕解释说,“两碗馄饨,两个油饼,碟辣椒。”
“好。”老婆婆点头记下,“送你根油条哦。”
“谢谢阿婆。”谢堂燕眉梢挂着柔软笑意,小声对方庭珩说,“你身上有现金吗?”
七点,城市开始苏醒。
谢堂燕异常亢奋,把车扔在地下车库,随手打个车去吃早餐。
方庭珩晕晕乎乎地跟在他身后,努力撑开眼皮:“去哪?”
“吃饭。”谢堂燕说,“带你去吃老胡同。”他对司机说,“师傅,前面往东拐。”
“好嘞。”司机是个健谈人,“小兄弟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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