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大。”谢堂燕说,他看向边修平手里烟,“怎不点上?”
“警察叔叔不让抽。”边修平说,他收起烟,对方庭珩说,“没想到啊,你是大院子弟?”
“不是。”方庭珩摇头,“工薪阶层。”
“赶紧做笔录,弄完回去睡觉。”谢堂燕捏捏鼻梁,“好困。”
边修平抬手摸谢堂燕脸颊:“糖糖,你破相啊。”
谢堂燕说:“坐直升机回去吧,比较快,你们警局附近有操场吗?”
“有。”白明说。
三个人走出仓库,当着警察面,方庭珩不敢动作太出格,他小心翼翼地勾住谢堂燕尾指,偷偷摸摸仿若初中生早恋。坐进直升机里,巨大旋翼从缓慢到快速,狂风托起直升机飞上天空。
晚上七点半,夜色渐深,透过直升机舷窗可以看见道橘灰色天际线,鳞次栉比高楼,归家鸟雀,初露光芒月亮和耀眼北极星。
谢堂燕握紧方庭珩手,十指相扣,他不想描述事情经过有多惊心动魄,怕方庭珩担心。像只倦怠鸟儿,他双目半阖,靠在方庭珩肩头休憩。
宫娴抬手叫两个警员把顾爽领上车。
见顾爽走,谢堂燕才安下心来找方庭珩。
站在远处方庭珩看谢堂燕抬头,自觉地跑过去停在谢堂燕身边:“想吗?”
“你叫警察?”谢堂燕问。
“嗯。”方庭珩点头,看向南宫娴,“这位是南宫警官,也是妈。”
“人还在就不错。”谢堂燕说,“嘶——别碰,疼。”
“哥带创可贴。”边修平笑眯眯拿出创可贴,贴在谢堂燕脸上,来回看看:“……你好像那个啥,汤姆猫。”
谢堂燕暼他眼
方庭珩心中担忧尽数化作温柔,轻轻地吻在谢堂燕额头,他也困。
谢堂燕,谢家堂下燕子,这个名字寄托谢彦和孙乐安对他希冀,期望他们孩子,像那句古诗说那样,不求富贵滔天,只求平安喜乐,能有个温暖巢穴。
两世蹉跎四十载,品尝过荣华权势,遭受过失意落魄,经历过暗算绑架,这只灵性天成燕子,实在是太累。他倚在方庭珩肩头,听坚实有力心脏泵血声音,嘭咚,嘭咚,嘭咚,合上他自己心脏跳动节拍,他终于咂摸到丝命运甜头。这个人上辈子给他收尸,这辈子合该赔给他世,他定要让方庭珩知道滥好心下场。
直升机缓缓下落,碰触到地面,谢堂燕和方庭珩跳下飞机,朝公安局办公楼走去。
边修平站在屋檐下,手指间夹根没点着香烟,看到谢堂燕全须全尾出现,松口气,假意抱怨道:“你哥有毛病吧?”
前半句比较正常,后半句谢堂燕惊住:“啊?”
南宫娴看气氛陷入尴尬,说:“去忙,你们和小白聊细节。”她抬高声音唤道,“白明!”
“在!”白明跑过来,“娴队。”
“嗯,你带他们回局里做下这两位笔录。”南宫娴说。
“是。”白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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