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好。”女孩子小碎步跑过来,摇摇晃晃,可爱极,“方先生。”
“你呢,怎称呼?”方庭珩问。
“于紫云。”于紫云说,她摸出手机,问,“可以录音吗?”
方庭珩第次见到自己粉丝,点点头:“可以。”
“方先生,你演太好。”于紫云递来本杂志,封面是《挂钟》
“……对不起,谢董。”尚子义惭愧地低下头,难堪地拾起报告藏在身后,“是家事。”
“你妻弟是个赌鬼。”谢堂燕冷淡地说,目光穿过茶杯袅袅升起热气投在尚子义身上,“借两千万高利贷,你不得不给他填窟窿,所以……”他勾下唇角,“这种糟烂公司评估报告才会出现在办公桌上。”
尚子义惊讶而羞愧,他比谢堂燕大十岁,跟谢堂燕五年,是谢堂燕最看中高管之,却犯下这样愚蠢错误,吃里扒外,暗收回扣,中饱私囊。
“尚哥,以为你是个明事理人。”谢堂燕敲敲桌子,说,“遇到这种事情,首先要报警,而不是试图填黑洞。”他叹气,“按理说可以直接开除你,不付分钱赔偿,可是你跟五年。”他盯着尚子义眼睛,“去人事写申请,多补你个月工资。”
“谢董……”尚子义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低声说,“谢谢。”
方庭珩接过张享递来杯子,低头抿口,他刚结束场体力消耗戏,满头大汗,春天小风吹,打个喷嚏:“啊——嚏!”
“穿上吧。”张享找来件外套披在方庭珩肩上,“今晚杀青宴,方哥去吗?”
“有几个人去?”方庭珩问。电影圈和电视剧圈不同,拍摄周期短,团队关系没那热络,大家都很忙。
“几个主演应该没时间。”张享说。
因着性子浅淡,方庭珩在剧组里没什存在感,最有存在感就是前些天谢堂燕帮他打人,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效社交上,对张享说:“晚上有事,不去,你跟辜导说声。”
“去吧。”谢堂燕看着尚子义走出办公室,拾起听筒,“晁恩,给整理份孵化部员工表。”
“好。”李晁恩回答。
“方哥,门口有个小姑娘,说是你粉丝。”张享说。
“嗯?”方庭珩转过身,“出去看看。”
他朝大门走去,刚看到保安大叔,听到个类似于尖叫被掐住奇怪声音“嗷——唔”,顺着声音方向看去,远处树下站着个穿着水绿色长裙戴着遮阳帽瘦削女孩子兴奋地挥手。方庭珩笑弯眼睛,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哦,好。”张享点头。
方庭珩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里面记着江暖投资地址,他打算拍完自己戏份去江暖投资捉燕子。
“小方。”辜舟朝他挥手,“过来。”
“来。”方庭珩揣起手机,朝辜舟走去。
谢堂燕将评估报告拍到办公桌上:“这家公司不考虑。”他眼神落在尚子义身上,“尚哥,你最近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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