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嘻嘻哈哈吃完饭,边修平擦擦油乎乎手指,瞧眼手机屏幕,说:“海阔那边给你大侄子安排试镜,发给你看看项
边修平新奇跟上去,坐在谢堂燕对面:“怎,舍不得钱开包厢?”
“咱俩开个包厢,不浪费啊?”谢堂燕振振有词,“就坐大厅,这多热闹。”
“行行行,谁掏钱谁做主。”边修平也不矫情,随手把昂贵定制西装外套搁在座位上,“你点吧,都行。”
谢堂燕翻翻菜单,点几个招牌菜,和杯鲜榨西瓜汁:“遵守交规好公民。”
“快点吧,饿死。”边修平催促道,他拿起颗糖塞进嘴里,“下周去日本出差,要给你带点东西吗?”
集团房地产发家,与群狼赛跑,边荣富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周依丽出轨,让出差回来边荣富逮个正着。离婚,分家,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无垠集团挺过来,成为名副其实庞然大物,边荣富结识药企巨头袁家独生女袁盼夏,两人结婚,有边修平同父异母弟弟边修安。袁盼夏身体不好,连带着边修安身体也弱,自小送到美国疗养,和边修平年见不几次,再加上边修安小边修平十岁有余,两人更是没有共同语言。边修安性子封闭,有点自闭倾向,这都成年,和袁盼夏边荣富没说过几句话。
谢堂燕见过两次边修安,十五六小男孩像只脆弱白鸟,皮肤近乎透明,看着就觉得这孩子活不长。边修安空洞眼瞳扫过谢堂燕,不发言,纤细瘦弱手指玩弄着朵蔷薇花。
“你要去接?”谢堂燕问,他驶入停车场,打方向盘停入车位。
“想带烟烟去接。”边修平说,他和余烟谈半年恋爱,可是他实在操心边修安身体,想让余烟看看,给个预判。
“不用。”谢堂燕合上菜谱,“哪敢让边董做代购活计。”他说起今天开会事,“准备筹办个工作室,专门捧大侄子。”
“行啊,省交代海阔他们留意。”边修平低头剥花生,仔细把红果衣剥掉,留下白白胖胖花生仁放在果盘里摞成堆,“甲方爸爸是比们乙方好办事。”
“这给边哥谦虚。”谢堂燕抖抖鸡皮疙瘩,海鲜大餐端上桌,他伸筷子夹只龙虾放进边修平盘子,“这是敬边董。”
边修平毫不客气收下:“燕子真懂事。”
听到这个称呼,谢堂燕横他眼,作势要收回龙虾,边修平抬起筷子挡挡:“别啊错。”
“那你问问烟姐。”谢堂燕说,他拿起车钥匙,推开车门,“见家长啊,这就定?”
“也烦呢。”边修平挠挠头,关上车门,抬头看大酒楼牌匾,“呦,吃龙虾啊?”
“大龙虾,大闸蟹。”谢堂燕揽住边修平脖子,“走。”
“燕子长大,知道孝敬哥。”边修平假意抹眼泪,“老怀甚慰。”
“滚滚滚,你就知道占便宜。”谢堂燕走进酒楼大堂,找个角落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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