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是唯物主义,肚子事儿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到陵园后个人下车,还嘱咐许蔚明不准跟来。
陵园很大,石梯层层往上,冰冷墓碑在夜色下泛着冰冷光泽。
陆景初轻车熟路地停在座碑前,晚上光线暗,他需要蹲下凑近才能看清照片上人。
女孩笑容明媚,眉眼和陆景初有几分相似,笑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漂亮又亲和。
陆景初抬手擦擦照片上灰尘,低低地加
“……”陆景初无奈,“你是在监视吗?”
“没有,刚洗完澡,”许蔚明把车里灯打开,将自己湿润头发给他看,“看到你站在这估摸着要出去,要是问你话肯定要拒绝,所以直接把车开出来。”
不难看出许蔚明都摸索出经验,陆景初站着没动,有些不服气地问:“万你把车开出来已经走呢?”
“那把车开回去就行。”许蔚明不以为然,“上来吧?送你。”
陆景初僵持须臾,又看眼手机,取消叫车订单,坐上许蔚明副驾驶。
陆母猜到陆景初顾虑,“你不用管他心思,他听,意思就是他意思。”
说不感动是假,陆景初从来不觉得父母是多开明人,从小对他们严格要求,和大部分家长样,不怎在意孩子青春期心理健康,只关注成绩。
姐姐去世后,陆景初高考完去外地念大学,又选择在外省工作,陪在父母身边时间少之又少,个是不想在家触景生情,个是觉得和父母住在起矛盾多,距离产生美。
这次回来,沟通这个谈话,他是真觉得父母不样,即便这个变化是由姐姐离世作为惨痛代价。
陆景初表面上和陆母说笑着,实则心脏牵扯着整片胸口都在发疼。
“去哪儿?”许蔚明问,“回家吗?”
陆景初抿抿唇,轻声道:“陵园。”
许蔚明微顿,看眼陆景初,没有多问什,启动车子,在黑夜中留下片尾气。
陵园在郊外,开车近半小时车程,这个时间陵园里个人都没有,茂盛成片树荫在黑暗中剪影显得阴森恐怖。
正常人不会选在凌晨过来,晚上阴气重,又是在这种地方,总归是有点忌惮。
他很久没有想姐姐,就连回家洗澡换衣服都不敢踏进姐姐房间,这会儿却想她想得要命。
他们姐弟二人感情直很好,小时候没少打架,可上学后姐姐直很照顾他,在同学校起上下学,早晚前后地骑着车,乘着朝阳又披着月光,是亲人也是朋友舒适与陪伴贯穿从出生起乃至整个青春。
时间不早,陆景初以明早要早起作为借口,让陆母回去睡觉,说自己要出去办事,以陆母怀疑又释然眼神,他知道肯定误会他去找许蔚明。
陆景初没解释,趁着夜色出医院,他站在医院门口打车,现在太晚,等好会儿都没叫到车,倒是辆眼熟白车停在面前。
车窗摇下,二人相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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