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心尖儿跳,慌乱地看眼在病床上睡觉陆父,仍有种心虚感,压着声音呵斥,“许蔚明,你干什?”
“嘘,别吵,”许蔚明轻声说,“吵醒叔叔就不好。”
他就仗着陆景初不敢冒火才这放肆,陆景初自然明白他心思,“你起来!”
“就让躺十分钟,”许蔚明已经闭上眼,脑袋枕着陆景初大腿,纤长眼睫搭下来,“十分钟就好,昨晚真
陆景初看眼旁边被许蔚明坐得满当当位置:“躺哪儿?”
许蔚明拍拍自己大腿。
“……”陆景初当即拒绝,“不要。”
“为什?”
“……”若是许蔚明是普通朋友或者兄弟,躺就躺,随便躺也不觉得有什。
陆母吃完饭要回去拿换洗衣服,陆景初这几天也要陪床,想跟着回去洗个澡,但担心陆父和许蔚明独处太尴尬,便留下起陪着。
不过有他在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中途护士来输液,药里加止疼药和助眠,没会儿陆父就睡过去。
避免打扰陆父睡觉,二人不敢说话,要守着液体也不敢离开,陆景初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太阳穴又疼又胀。
许蔚明在他身边坐下,又把口罩戴上,说话用气音,小声问:“昨晚没睡好?”
“你睡好?”陆景初压着声音反问。
种游离在外伤感。
这种伤感并非针对任何人,而是种从内部散发出来落寞。
陆景初咽下嘴里东西,问道:“你不吃吗?”
许蔚明说:“不想吃,心里闷闷,不舒服,吃不下。”
“那怎行?”陆父不赞同,“人是铁饭是钢,越是生病越要吃饭才行。景初,你去给小许买份白粥,这些太油腻,他确实吃不下。”
可关键他们现在关系,陆景初已经没办法把他当个普通男性朋友来看待,躺在个正追求自己人腿上,是不是太过点?
每件放在同性之间正常事换到他和许蔚明身上就很越界。
陆景初躲他还来不及,怎可能主动做这种事。
“没有为什。”陆景初把头扭开,去看陆父点滴情况。
突然腿上沉,许蔚明就这大大方方地躺在他腿上。
“没有,几乎没睡着。”
这话听得陆景初不乐意,“你睡着酒店大床,有什睡不好?”
许蔚明说:“认床,在外面都睡得不太好。”
陆景初哦声,困得很,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回去。”
“你在这回哪儿去?”许蔚明见他疲倦得不行,主动提议,“你要不然躺下来眯会儿?”
“不用麻烦,会儿自己去买就行。”
陆景初两三下喝完豆浆,把纸杯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出去,几分钟后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不锈钢碗,里面装小米粥。
“凑合喝点,”陆景初说,“必须喝完。”
许蔚明注视他会儿,接过饭盒,“行,听你。”
这话有点暧昧,陆景初假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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