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明冲他笑下,“先走,明天来看叔叔。”
陆景初注视着他挺括背影,嘴唇微动,到底还是什都没说,看着许蔚明走出医院大门,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视线,朝住院部走去。
住院大楼里静悄悄,走廊上灯全部关,看上去有些阴森森感觉。
陆景初推开房门,病房里留着盏小灯,光线柔和,不至于太刺眼又刚好能看清东西。
陆母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动静后抬起头,哭过眼睛有些肿,“回来?你朋友感冒怎样?”
陆景初是第次解到高级病房里东西,新奇却不傻,这就好比酒店高级套房,里面东西确实不用单独计费,可都包含在房费里。
许蔚明为他们安排这些,陆景初正好也需要,加上最后缴费肯定是自己来,便没有矫情地拒绝这些好意。
人都是很矛盾生物,边可以因为件事下决心老死不相往来,边又可以因为另件事被迫相处,维持微妙平衡。
陆景初见他这熟悉里面东西,便问道:“你以前住过这家医院?”
许蔚明沉默几秒,轻声说:“父母是在这家医院去世。”
许蔚明答应着,又咳两声。
“……”陆景初问,“要不要回去让医生给你开点止咳药?”
“不用,”许蔚明清清嗓,回以个安抚笑,“每次生病都会咳嗽,忍两天就好,不用担心。”
陆景初强调:“这不是担心,只是对于你送回来又安排爸爸病房事情,出于礼貌地询问。”
不是回事?
“看过医生,他去酒店休息,”陆景初把水壶放在桌上,倒杯热水给陆母,“你在椅子上睡?沙发拉出来是个小床。”
“你去睡吧,”陆母说,“睡不着。”
陆景初把沙发打开,又从柜子里抱出备用被子枕头,强行拉着陆母过来,“你来躺着就能睡着。时间不早,你眼睛又红又肿,明天爸
“……”陆景初愣住。
“他们在车上争吵出意外,双双受很严重伤,在医院里住三天就离开,”许蔚明声音有些哑,带着病气又有几分孤寂,“之前在楼下跟聊天那位是医院副院长,是爸朋友,当初爸妈住院时候挺照顾,后来没怎联系,今晚刚好遇到。”
说得轻巧。
副院长日理万机,怎会在凌晨出现在住院部。
不知这份“刚好”里,用许蔚明多少人情和脸面。
许蔚明没有戳破,笑着说好。
“……”陆景初觉得他们之间气氛被刚才那个拥抱变得有些微妙,为避免这份微妙延续,他没有再和许蔚明说话,并且在路口时很果断地转身离开。
即便他想将沉默贯彻,可许蔚明还是叫住他。
陆景初被迫停下脚步,转身问:“还有什事?”
许蔚明没有说别,只是告诉他高级病房里设备使用,比如小沙发拉出来是张单人床,冰箱里饮品和食物都是可以吃,不会另外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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