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见拙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给裴子梏打过电话,那就更不可能记得自己和对方说过什。
不过按照裴子梏性格,没有立即奔赴他身边,应该是已经决意彻底给他自由,就此刀两断。
陈见拙出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好会儿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把裴子梏号码拉入黑名单。
好会儿也不见好转,他疼呻吟出来声音,习惯性地翻身往旁边人怀里钻,结果却扑个空,身侧位置冰冷,空无人。
没有得到温暖怀抱与温柔轻哄那刻,委屈中直堆积挤压着复杂情感也迅速找突破口。
黑暗中他摸索着拿过放在床头柜手机,眯着眼睛,颤抖着手从通讯录里翻出个号码拨打过去。
几乎是秒接,对方没有说话,陈见拙却仿佛能感受到他气息,崩溃地呜咽着道:“好痛、好难受,好难受啊裴子梏,裴子梏……”
在他哭泣着喃喃里,电话被挂断。
像是踩在云端,个不慎就会掉下去。
聚会结束在路边等车,十月中旬夜很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缘故,陈见拙没有感受到点儿寒意。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都怪你,看把人家小孩灌成什样子。”
“怎就怪?就跟他喝杯,你要说就说沈谒那小鬼,劝都劝不住。”
叫沈谒听不乐意:“那谁知道他自己不能喝也不拒绝,好不容易来个比小,以后脏活累活都跟没关系,这高兴下在所难免吧?”
陈见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候,阳光已经撒在床上。
他在晨光之中艰难地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今天不用上班,他也不担心会迟到,只是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看到几点。
手机屏幕上时间显示十点半,打开锁屏时看到画面却让他骤然睁大眼睛,那点儿还残存酒意也顿时烟消云散。
通话记录显示最近通电话是由他呼出,对象则是裴子梏,而且还接通!
陈见拙蹲在地上,捧着自己脸,傻兮兮地看着大家争论,觉得这样生活再美好不过,不由地乐呵呵地笑出声音。
他笑,所有人都停话头,奇怪地朝着他看过来:“得,喝傻。”
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又觉得有些难过,好像心脏有什东西要破土而出,刺得他生疼。
因为工作缘故,他在搬出宿舍,在报社附近租房子,已经忘记是怎回家,意识不清地给自己洗澡,就栽到床上。
上班之后他三餐吃极为不规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还喝酒,半夜时候胃抽抽疼,迷迷糊糊间疼醒,就抱住自己在床上窝成团,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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