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027(2 / 3)

老人们都相信,有情人会相逢于山回路转处。

而没心没肺人只能跟在屁股后提行李。

袁野,bao躁极,“徐老贼——你失血过度死没事,外甥要是留疤你赔起吗?”

董追月再次规劝,“人家正你侬侬呢,老师你小点声。”

好在心上人去地方,会成为他今后归处。

232

那天,徐邺在山道转角处和陆礼川相逢,两个人都身伤,狼狈不堪,风沙蔓延在他们周遭。

陆礼川这路都没哭出来,看见徐邺就再也忍不住眨眼睛就泪流满面,边哭边喊疼。

“徐邺,答应过你定会带你走。”

231

人们都说物降物。

徐邺离开家前把猪送到隔壁院子里,他什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和舅爷磕个响头。

“十多年前你去当兵,和你说人只要莫忘根在哪,去到海角便都是家。”

“大邺,这多年过去你还记得不。”

司机在前头骂陆礼川神经病,车速逐渐慢下来,前面坑坑洼洼破路堆。

陆礼川看越开越远实在没办法,咬牙盯着外头,烈烈大风吹过田野。

袁野在旁犹豫会,问:“真喜欢他?”

“喜欢。”

“……值得这认真。”

梦梦见,能带他离开车。

从前幻想中喜悦,幻想里失而复得,现在只剩下惶恐。

陆礼川反复追问道,“舅舅,徐邺呢?”

袁野干巴巴笑,“他是个孤命人,意替他父母守坟,不会离开山里。”

“不是这样,舅舅你听说,算,以后再和你说,要去找徐邺。”

不是骗子,你听见没有?”

徐邺如是回答,“都依你。”他背起陆礼川,如从前般不打算松开,只是恍然间眼角流出滚烫泪水,默默被风吹干,宛若什也没发生过。

233

他们身后是许多座山,也住着许多人。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徐邺点头。

“那就好,去吧,去哪里都好。”

徐邺手臂上血浸透纱布,满背疤痕被人心疼过就再也受不风吹雨打,无人问津。

他沿着车轮胎在地上痕迹路跟走,伤口处密密麻麻疼痛袭来,他眼前是同片荒野。

风吹来地方年复年,周而复始。

袁野这句话还没问出口,他眨眼功夫,陆礼川这个怕疼怕苦人居然硬生生从车窗那跳出去。

纵身跃,不怕死似

全车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司机赶紧刹车想看看人有事吗。

幸亏车速慢,只是擦伤,也出不少血。

陆礼川疼得直打哆嗦,可他不后悔,点也不后悔。

陆礼川情绪激动,他站起身大喊,“师傅停车,还落下个人——”

司机充耳不闻,“小伙子,山路十八弯停下来麻烦,让他明天坐车出来。”

“师傅你就停下,大不下车走回去——”

陆礼川前所未有强硬和执着,那神色像极年轻时候自己。

袁野愣愣后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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