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谈溪就是肿着眼睛下楼。
傅老太太看见又惊讶又心疼,“怎这是?”
谈溪扁着嘴拉开椅子坐下,声音低低还有点嘶哑,“没怎,就是做噩梦,哭下。”
傅照茵给他和傅轻舟盛碗豆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做个噩梦你就把眼睛哭成这样,可真有能耐。”
谈溪撇嘴没说话,夹小根油条泡在豆浆里,
“肯定不丢下你。”
“你要是丢下,下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会永远记恨你。”
“嗯,知道。”傅轻舟手里张纸很快就擦得不能用,他只好又重新拿张,把躺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哭溪溪,再哭醒眼睛该肿。”
谈溪抽搭地吸鼻子,说不出话,傅轻舟只好把整盒抽纸拿过来,给他擤鼻涕。
谈溪这才抽噎道:“也不想哭,你知道,哭就是这样。”
谈溪并不知道傅轻舟和傅照庭之间有过次能叫他不安到睡不着觉对话,他只是下意识地在傅照庭面前和傅轻舟保持距离,闷闷不乐样子好像这辈子都开心不起来。
好在结果也算歪打正着,傅照庭还以为傅轻舟和他说过什,两人开始调整相处模式,而谈溪那脸不开心和郁闷在他眼里就是不适应。
殊不知这俩只是在房间外,在人前尤其是他面前是那样,旦回到房间里关起门独处,谈溪不是坐在傅轻舟腿上就是在他怀里,委屈刚才在饭桌上傅轻舟没给他剥虾,也没给他夹他爱吃排骨。
他不是个能受委屈人,特别是在傅轻舟这,任何点点不如意地方到他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傅轻舟除哄着他说过完年就好没有别办法,因为谈溪太害怕被他舅舅发现,害怕得夜里做噩梦都是傅照庭撞破他们在起。
傅轻舟睡眠向浅,谈溪半夜里有什动静他都知道,被噩梦吓哭只呜咽声他马上就醒,搂着委屈至极人听他哭腔告状。
傅轻舟被他可怜又委屈样子逗得很想笑,但心里实在心疼笑不出来,“那害怕跟分开?”
“嗯。”谈溪扁嘴,“怕死,你没可怎办?”
傅轻舟无声地勾下唇角,鼻尖轻蹭他鼻尖,“那你是因为怕没你不行才哭成这样?”
“不全是,找不到你也害怕,怕永远找不到你。”
这天夜里谈溪哭到没力气才停下,停却不肯睡,躺在床上还要揪紧傅轻舟衣服,眼圈红红鼻子也是,看就知道明天要肿。
“他们都不让跟你在起,非要分开们,不想跟你分开……”
“嗯,们不分开。”
“舅舅说们这样是错,还说们定会后悔。”
傅轻舟回身从床头柜上抽张纸巾给他擦眼泪,亲亲他哭得红红眼睛,“不后悔,你会后悔吗?”
“也不会后悔。”谈溪眼泪直流,打湿枕头,“你别丢下,就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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