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轻舟戴在耳朵里入耳式降噪耳机,他实在很好奇,怎个“不能听”法?听到会怎样?
这两个疑问不是第次冒头,却是第次这强烈,强烈得他根本无法抑制。
下课铃响后,庞文杰看着还坐在座位上认真记笔记人,忽然起身朝他走去,从他身边走过时,状似不经意地抬手碰傅轻舟下,粗壮手臂用力擦过他耳朵,把塞在耳朵里降噪耳机挤出来。
耳机掉出耳朵瞬间,无数雨声如江河奔腾入海,喧嚣地冲击傅轻舟耳膜,连带着那个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此刻却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声音,时而尖利,时而崩溃歇斯底里,时而悲伤欲绝却平静如水。
身旁课桌,教室所有切都如被晕染开调色盘,混得乱七八糟颜色里他又回到那间狭小,肮脏出租房。
前还要上楼找人已然方便许多。
这天从早上开始窗外天就是黑压压,憋得人心慌,第二堂课上课前,积压许久雨水终究倾盆而下,雨声哗哗,豆大雨点被风吹得拍在窗玻璃上,噪音响成片。
大雨下近个小时不带停歇,谈溪下课就从座位上弹起来,往班教室跑,去找傅轻舟。
傅轻舟对雨声会有应激反应是从来没有隐瞒过校方,而学校也给出最大理解,允许傅轻舟雨天上课时候戴上降噪耳机,教室也会拉上窗帘。
课堂上老师会写详细板书,在不耽误他上课学习,也不影响其他同学情况下,让他在,bao雨天里也能和大家样坐在教室里。
他母亲穿着睡衣坐在地上以泪洗面,只要下雨她就哭,她总是哭,好像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他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到现在直都是这过来,和他同班同学也早就习惯,雨还没下看天已经阴就自动自觉关窗户拉窗帘,保护不能听雨声傅轻舟。
但架不住有人好奇心过于旺盛,旺盛得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好奇心,而是带着种恶意,就像明知他人过敏源,偏偏要喂人家吃不能吃东西,等着看是不是真会过敏人样。
初之后,家里塞钱从三班转到尖子生扎堆班庞文杰以前从来没有和傅轻舟当过同班同学,他在小学时候虽然听说过傅轻舟有种不能听雨声“病”,但具体他并不知道是怎回事,听完也没觉得有什大不,反而觉得傅轻舟很矫情,和娇气鬼谈溪个样。
在经历过几次雨天时,班上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在围着傅轻舟转后,庞文杰心里对于傅轻舟不满,连带着对谈溪不爽也到个边界。
庞文杰座位在教室最左侧靠窗角落,傅轻舟就坐在他右方斜对面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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