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从未见过在真实世界中发光萤火虫,只两只光芒或许连视线无法都无法捕捉,可是如此庞大数量出现眼前,这种盛景无比震撼,整个山林都亮起来。
有三四只零星萤火虫飞到这边,从二人面前飞过,微弱荧光转瞬即逝,融入那片蓬勃光海。
江旸将他失神样子尽收眼底,“知道为什想带你来看萤火虫吗?”
林煦没有回答,而是朝那片光海走两步,像是被勾去魂魄样,抬起手想去触碰那些斑斓光点。
他眼眸闪着细碎而璀璨光,如同
江旸认真地说:“再让发现你对自己不好,真会生气,很生气、哄不好那种。”
林煦点头。
冰凉夜风吹来,林煦吸吸鼻子,他体质偏寒,这路手就没暖和过。
江旸不再耽搁,牵着他往回走。
“哇———”
“是不想看,还是不想接触外人?”江旸又问。
林煦依旧沉默。
“看你不是和民宿老板娘聊得挺好?”江旸就像平常聊天那样随和平静,“为什人多就不行?”
“江旸……”林煦带着求饶和回避开口,揣在兜里手扣着掌心。
江旸没有再逼他,站起来,自上而下地注视着林煦:“行吧,回去。”
湿些,脚踩到泥坑,裤脚都溅上泥点。
“还好吗?”江旸问,“有没有扭到?”
林煦摇头,举着手机照照裤子,闷闷地说:“弄脏。”
江旸:“回去换。”
林煦站着没动,直盯着白裤上泥点子,下半张脸埋在外套领子里,小声说:“回去吧?”
“好漂亮!”
身后突然响起惊叹,林煦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往后看眼,就眼便移不开眼。
原本被黑暗笼罩森冷山林被盈盈暖光充满,成千上万萤火虫盘旋飞舞,驱赶阴冷黑暗,漫天金辉散布,明明没有温度,却带种暖意。
林煦愣愣地看着眼前盛大美景。
没错,是盛大。
林煦听着他语气心里紧,赶紧拉着江旸手:“你生气?不回去……继续走吧,们去看萤火虫。”
“煦煦,”江旸无奈道,“你不需要迎合。”
林煦抿着唇,很是无措。
江旸反握住林煦手,不出意外在掌心里摸到掐痕,“你知道是陪着你散心,切以你心情为主,在面前不需要委曲求全,可以任性、可发脾气、可以吵架,做任何你想做事情。因为爱你,所以对你无限包容,明白吗?”
林煦点头,感觉到江旸直在摸自己掌心,主动说:“……下次不会。”
他还是不喜欢人群。
江旸把人拉到边僻静处,等那群有说有笑人走远,然后在林煦面前蹲下,拿出纸巾帮他擦,“会儿回去给你洗干净。”
林子里很安静,哪怕那群人走远依然能听到他们喧闹声音,林煦问:“定要看萤火虫吗?”
江旸低着头帮他擦鞋,反问:“你不想看?”
林煦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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