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是,没有江旸。
林煦慌张地往后退退,急切着寻找江旸身影。
笼子里没有,外面是狰狞可怖鬼手和血水滚滚长河。
这里是不见天光地狱,江旸不会在这里,他拥有烈烈朝阳,属于长风裹挟繁花无尽夏。
林煦是从噩梦中惊醒,比起父母离世、失去乐乐,江旸离开他恐惧更让他心颤,心脏被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笼子外面是成千上万只流着脓血魔抓,从缝隙中探进去,想要拽住他吃肉喝血,乌黑唾沫星子喷向他,落在皮肤上生出腐臭又衰败花瓣。
他躲在父母怀里、抱着乐乐、拉着杨小凌寻求依靠。
五年前事就差点压垮他,如今卷土重来,死亡阴影如同毒药般再次沁入肺腑。
林煦太累,自,bao自弃地想着不如就这样任由身体腐烂,让罪恶花开遍每寸土地。
真相、正义变得微不足道,在这三人成虎、铁板钉钉网络社会,有口难辩不如不辩,他想屈服、沉沦,至少在这个笼子里能够重新拥有失去东西,可以抱着乐乐。
磨,江旸怜惜感情通过这个温情亲密渡过去,他抬手摸着林煦脸颊,缱绻地滑过他下颌和耳根,然后贴着耳垂下下揉着,像捧着珍贵宝物,满心都是珍视和呵护。
林煦眼睫颤颤,手指无声地蜷缩起来,再睁眼时里面水光明显。
江旸揩去林煦眼尾湿润痕迹,音色深沉,“别哭,煦煦。”
“对不起,江旸……”林煦倒在江旸怀里,主动搂住他脖子,“让你担心是吗?”
“嗯,很担心,也很心疼。”江旸顺着林煦背,“但是不用说对不起,你在这里可以不用顾忌地生气、伤心、闹脾气,受委屈就说出来,能帮你讨回来定讨。”
可是不对。
林煦怔怔地看着这个“圆满又幸福”笼子,混沌地意识到不对。
太冰、也太冷,眼前人虚无缥缈,没有丝温度。
他父母、杨小凌都在冲他笑,可笑容僵硬、疏离,不像久别重逢,更像是居高临下嘲讽。
嘲讽他无用、嘲讽他软弱、嘲讽他怯懦。
说到这,他眼里是浓烈又炽热深情,“没有人可以欺负爱人,也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不是男朋友,是爱人。
林煦鼻子发酸,情绪收不住,像打翻柠檬汁样,强烈涩感充斥着味蕾,刺激得眼睛发红,泪腺失控,“江旸,真好难过,特别难过。知道自己不应该直陷在乐乐死里,可是走不出来。闭眼,耳朵里就是无数人声,他们在骂、要去死……是不是真应该去死?爸妈因为才没,乐乐也是,小凌也是因为原因才关系破裂,是个废人,为什要活着?”
这些天他把自己关在笼子里,无休止疲倦笼罩着他,笼子里有乐乐、有父母还要曾经形影不离杨小凌。
理智知道是假,可是感情却抽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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