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对话记忆犹新,郭舒乐说他没什不敢事情,想做就做。
林煦紧闭着双眼,眼睫颤抖,
那是比药更有效东西。
耳机……耳机在哪儿……
林煦在床上慌乱地摸索着耳机,在枕头底下拿出卷成团线,手抖着插上,直至江旸声音传出来,才勉强抚平他难以控制恐惧。
世界安静下来,他倒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床上还放着江旸衣物,上面残留气息让林煦心悸好很多。
“江旸……”林煦抱着江旸衣物,无助地喊着。
林煦呼吸急促,看着乐乐冲他乖巧地摇尾巴,软软舌头舔着他下巴。
他身体里很空,空得发慌。
林煦紧紧地抱着抱着乐乐,希望能获取点安全感。
现在不是五年前,乐乐不是小狗,已经长成大狗。
他也不再是个人,还有江旸。
暮色垂落,天际云层被染成浓艳火烧云,残云漂浮在橘红相间苍穹上,如泣血般孤寂。
客厅里落进晚霞,在林煦身上盖上层炽热光,是夜幕来临前最后丝温暖。
直安静躺在林煦怀里乐乐动动,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在客厅里晃悠阵,喝口水,去茶几上叼来牵引绳,用脑袋拱拱林煦脸。
长长毛发蹭得林煦脸上发痒,他微微蹙眉,疲惫地睁开眼,余晖过于刺眼,让他下意识地缩下,躲避那阵光线。
乐乐舔着林煦脸和胳膊,又去拱拱他,嘴里发出“嘤嘤”声音,个劲儿地摇尾巴。
他好想他。
江旸定会相信他,定会。
林煦有些崩溃地哭泣,眼泪流出打湿江旸衣服,蜷缩在床上痛苦又脆弱。
听上千上万遍东西已经无法满足林煦,他渴望听到更新鲜东西,渴望江旸在他耳边安慰、渴望江旸心疼他声音。
耳机里循环播放着江旸朗读,林煦眼前却反复闪过郭舒乐脸。
林煦咽咽唾沫,抬头看向碎得稀烂手机,僵硬地扶着沙发站起来。
手机裂成这样是肯定用不。
林煦盯着这瘫废铁发愣,大脑像生锈机器,每下思考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屋子里得又空又静,他耳朵里是停不下来嗡鸣。
林煦痛苦地捂着耳朵,嗓子里发出压抑而痛苦地呻吟,他跌跌撞撞地去房间里找随身听。
林煦知道它想出去,平时江旸在时候都是这个时间遛它,顺便买点菜回来做,它跟着江旸习惯。
林煦想到江旸,睁开眼,费劲地坐起来,手扶额、手撑着地面,静静地等着这阵眩晕过去。
熟悉心悸、熟悉眩晕、熟悉压抑。
林煦恍惚瞬,以为自己回到五年前,无法忽视心慌令身体出汗,他难受地喘息着,头疼欲裂,恐慌情绪中生出焦躁,伴随阵想要自虐冲动。
肉体上疼痛可以缓解心理上压力,鲜血涌出时,体内狂躁因子也会随之释放,皮肉破碎那瞬会得到短暂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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