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舒乐平静地看着他逐渐失控情绪,“没想干什,小煦,这只是作为多年不见同学,关心你下。毕竟当年那件事很抱歉,是鬼迷心窍,直欠你句对不起。”
林煦死死盯着他,半晌,嘲讽地笑下,字句、带着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恨意,“郭舒乐,你真让恶心。”
“……”
“对不起?道歉有用?能让时间倒流吗?可以让和发小和好如初吗?!可以从来没有被网,bao过吗?!可以让没有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同性恋吗?!”
林煦质问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双目猩红、漂亮脸甚至有些扭曲,撕心裂肺地颤声问:“可以让父母活过来吗?!”
入夜后灯火阑珊,白天被工作、甲方压得疲累白领借着暗夜撕碎伪装和善面孔,在烟酒、朋友、美食面前释放出最真实自。
爽朗笑声、骂人脏话还有激昂情绪,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沉沦。
林煦靠墙而站,嘴里叼着烟,他吸得很凶、也很猛,三四口就迅速让烟卷燃完,落下地白灰。
他微微弓着背,烟雾扰乱视线,眼前霓虹有些模糊不清,卷绕雾气缓缓上升,凝固在闷热天气中,久久不散。清隽容颜有几分冷漠,冷郁蓝色衬衫射出比他眼眸更冷寂光泽。
郭舒乐走出来就看到这样副场景,林煦长得好看,今天又是特意打扮过,这样懒懒地倚着墙而站,眉眼中透出淡淡颓废感,身上蓝色是这片小天地中唯亮色。
———太可笑。
句轻飘飘对不起,就想把切掩盖、让他释怀。
五年,林煦在噩梦中游荡千多个日夜,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父母惨死、网上抨击让他精神崩塌,万念俱灰。
他耳边时常听到有人说话,谩骂声混杂不堪,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皮肤腐烂成黑色污花。
他灵魂被反复撕碎,人人践踏,手机铃声成地狱呼唤,从荆棘中伸出魔
“什时候学会抽烟?”郭舒乐走过来,短短几分钟而已,已经有四五个烟头,像是不要命抽法。
林煦没回答,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能够叙旧关系。
林煦把吸完烟头扔在脚边,脚踩灭星火,冷漠地看向郭舒乐,“夏柟叫你时候,不会没有告诉你吃饭缘由,你故意来见。”
郭舒乐推推眼镜,笑得温柔,“小煦,你状态比上次在酒吧好不少。你现在是在和江旸谈恋爱吗?记得以前你说你有个喜欢人,是们学弟,你想追求却不敢。所以是江旸吗?你早该告诉,毕竟当初和江旸关系挺好,说不定可以帮你追求下,不至于到现在你们才在起。”
“你帮?”林煦双目发红,如果目光是把刀,眼前人早已被他千刀万剐,“唯庆幸就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郭舒乐,你有什脸出现在面前?还旧事重提,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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