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凑近
林煦情绪很激动,他泣不成声,连说个“好”字都做不到。
妄想太久东西触手可及,莫大惊喜砸向他同时,潜意识里还叫嚣着不信。
江旸下下地在林煦背心上安抚着,像给小狗顺毛样,耐心地等着他平静下来。
林煦眼泪鼻涕流脸,什形象都没,他从江旸怀里挣脱出来,用手背擦着眼泪,抽噎着捂着脸。
江旸觉得好笑,去拉林煦胳膊,“怎?”
意外,曾经你突然休学,消失五年、渺无音讯,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你,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和你见面。”
林煦鼻音很重,哑声说:“也没想到。”
曾经分别猝不及防,甚至没有场体面地告别,他不敢去接触大学时切,那是噩梦开端,是望而却步悬崖,哪怕另头是渴望多年阳光,他也不敢踏出那步去争取。
“你和以前不样,变得沉默又有距离感,无意识呈现出脆弱让心疼。知道你定发生些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问,但是给个机会,”江旸字句地说着,像是在讲述某个故事,声音带着安抚人心平和,“学长,让照顾你好吗?至少在你难过时候能够有份依靠,在你无助时候可以给你份勇于面对力量。”
林煦视线模糊不清,心脏传来阵阵抽疼,滚烫泪水滑落脸庞,干涩嘴唇被打湿,咸味充斥着口腔,可他却觉得那是甜,胜过世间所有糖果。
“……”林煦刚出个声,蛋糕上蜡烛就熄灭,屋内陷入黑暗,只有远处霓虹灯隐隐透进来。
江旸忍着嘴疼笑笑,起身去开灯,然后从餐桌上拿盒纸巾过来,递在林煦面前,“来,擦擦脸。”
林煦顺着江旸力道松开胳膊,露出脸蛋,眼睛哭得像兔子,眼尾皮肤也被润红,眼睫湿湿,鼻尖也是红,衬得皮肤更加白,皮肤水透透,看上去可怜兮兮。
“怎哭成这样。”江旸帮他擦眼泪,“不知道还以为怎你呢,待会儿乐乐要来咬。”
“它不会,他咬你打他。”林煦吸吸鼻子,瓮声说:“是太开心……”
江旸番话犹如澄澈水灌溉在满目疮痍平原,千疮百孔地面开出鲜亮花,皲裂土里得到水分滋养,嫩绿枝丫破土而出。
———蓬勃生机随着云雾后阳光降临,阴暗仓皇离去,刺眼金光让他拥有面对切不堪勇气。
林煦猛地扑进江旸怀里,胳膊紧紧搂着青年脖子,胸膛严丝合缝地相贴,两个炽热心脏以相同频率火热跳动。
“你说你喜欢,是吗?”林煦哽咽着问,积攒在下巴上泪珠打湿江旸衣服。
“是,喜欢你,林煦。”江旸紧紧地抱着他细瘦身体,叹息般反复重申,“也喜欢上你,做男朋友好不好?会对你好,照顾你、爱护你,在你情绪不好时候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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