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煦回答，江旸嗤笑
声，“
这不是瞎问吗，你写文这
成功，又陆续出版
各种版权，肯定是不错
。”
“……”林煦没有回答，沉默地喝汤。
江旸察觉到林煦情绪不高，整个人状态也不似刚才那样，主动挑起话题，调节气氛，“当初你突然休学，们都猜测你是不是出什事，也联系不上你，问郭舒乐，他说……”
“哐当”声，勺子重重地落在碗里。
江旸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脸色难看林煦，眼中闪过诧异和深意，“学长，你……”
林煦记忆不好，以前很多事情记得不清楚，可他直非常确信有关江旸切都记得明明白白，那是他灰暗记忆中为数不多色彩。
可江旸却否认他记忆，说出与之毫不相关事实。
这刻林煦感觉自己又回到五年前，没有办法在毛线球中找到线头，任凭世界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如果他连江旸事情都记不对，把他记忆里究竟还有哪些事是正确？
林煦觉得阵阵恶寒，头晕目眩，镜子里自己扭曲又模糊。
女朋友嬉笑说闹得样子。
他见得清清楚楚，怎可能不是？！
林煦呼吸急促，太阳穴突突直跳，末梢神经传来尖锐痛感，仿佛有无数小针扎着，这种久违头疼让他产生恐慌，心跳加快，心悸强烈得令他双手发软。
筷子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音。
江旸收敛脸上惯有笑意，“学长，你怎？”
“没什，吃饭吧，晚上还要回去改剧本。”林煦低声说道，浓密眼睫垂着，挡住他神色，光影在他眼睑处留下扇形阴影，清冷之中有显而易见恍然。
江旸目不转睛地看他
他回去时，看见江旸推门而出，二人在包间外打个照面。
“正要去找你，”江旸观察林煦神色，“学长，你没事吧？”
林煦嘴角扯出抹淡淡弧度，涩声说：“没事，吃饭吧。”
江旸给他盛碗汤，“不聊，说说你吧。学长你这几年过得怎样？”
“……”
“……去下洗手间。”林煦扔下这句话后落狂而逃。
林煦冲向洗手间，撞到人也不顾不上，他眼前闪过光怪陆离光，杂乱无章记忆在眼前闪过，彩色画面变成黑白碎片，站在江旸身边那位女生脸变得扭曲，碎片再次撕扯，连同江旸也模糊不清。
强压水流哗啦啦地冲着，他弯腰在洗手池边洗着脸，冰凉水反复地浇在脸上，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耳鸣让他与外界隔绝，沉浸在自己这片狼藉世界。
过会儿，林煦停下动作，撑着洗手台大口大口地喘息，背上冷涔涔，贴着后背非常不舒服。
他抬起头，脸上水珠疯狂地往下流，打湿领口，灯光打在脸上，他脸色苍白，唇瓣也没有血色，眼眸空洞无神，被冷水刺激后头疼缓解些，思绪像毛线球样越滚越大，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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