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失忆，所以没有惊慌没有孤单没有难受。
就是因为习惯，所以少年问他会不会孤单和害怕，所以他才会诧异。
他
胸腔内已经空，此时却能感觉到细小震颤，说不出感觉。
宁宿又转过头。
凌霄盯着他后脑勺看
会儿，把试卷叠起来放到左手边，继续在草稿纸上画画。
他记忆即便破碎缺少，也太多，从进入副本那晚开始消失，每天可能不只消失个年代，最近年事可能几分钟就会从他大脑里消失。
他确实，不记得少年是谁。
宁宿抿抿唇，“那你还等
起去考场，起来教室，还说你没有考得好。”
凌霄扯扯领带，又看向宁宿心口，心口旁是他校服衬衫领带。
宁宿明白。
十五天。
他个人在失忆中，无人知晓。
况且，这个副本之所以会针对凌霄，可能就是因为他。
系统想让凌霄杀他，但凌霄消极怠工，不愿意杀他，系统定是看出什
，所以想抹掉凌霄记忆。
早自习因发试卷而热闹，班里同学交头接耳，互看试卷，讨论成绩。
宁宿手指缩回来，怔怔地看着凌霄。
原来这个副本真是针对凌霄。
从他进副本第晚，就直接开始大幅吞食他记忆。
周相记忆被吞食殆尽用大概十个小时，师天姝是三天左右。
凌霄记忆已经被吞食十五天。
宁宿被凌霄那句“好像已经习惯”扎到。
他最初见凌霄时，凌霄记忆就是残缺破碎。
宁长风在副本里见过凌霄，师天姝刚进游戏基地就见到凌霄，凌霄不知在无限游戏里存在多久，或许
他转过身垂头看着桌面，不知道在干嘛，过几分钟，他又转回头，问：“你失忆没有其他感觉吗？像别玩家会惊慌害怕，会孤单难受，会迷茫无望。”
他现在回想这半个月，只能想到凌霄话越来越少，想到他在第晚就安慰他失忆没什，想到教导主任让他去小黑屋时，他毫无犹豫就答应。
这种可能是因失忆而有现象。
其他都没看出来，他脸上什都没有，还直跟在他身边，和往常样。
凌霄略显诧异地看向他，他看他许久，似乎是在用空白大脑思考，“好像已经习惯。”
晨光中浮动微尘被翻开试卷压下，米白试卷上黑色字体在光晕中刺目而模糊。
宁宿贴在凌霄桌子上，问他：“你还记得吗？”
少年拢半身晨光，澄澈漂亮桃花眼里透着清润光，里面隐隐露出不安。
这个样子要是放在个不够坚强少年身上，可能将是副要哭出来样子。
凌霄说：“昨天就不记得。”
还剩多少？
文综他已经考0分。
宁宿指尖发颤，心脏不稳地跳动。
他是又惊又慌，还有说不出口愧疚。
他关心师天姝，关注周相，关注npc，关注所有失忆玩家，竟然直没发现凌霄正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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