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被买卖花侍,就在他们跪拜花神殿里,夜夜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甚至有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因为他们喉咙被圣花撑裂。
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事。
惨叫声直持续到夜里两三点,才慢慢变得轻缓。
夜最深浓时候过去,圣花逐渐安静。
花风以前很自闭,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还能笑着回答他问题。
“没事……宁宿也不会有事,”他僵直脖子微微转动,看向大殿里其他人,“他们都……都会没事……苦难……坚……”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话。
但宁长风知道他想说是什。
这里花侍每个都是经历过苦难和波折人,苦难让他们内心强大,这也是花侍选拔条件之。
见花风艰难地趴在床上,为让自己有事可做,缓解焦躁,他想要帮花风移到床上。
整个大殿都是痛呼声,惨叫声,呻吟声,撕扯声和撞击声。
恐怖恶心花藤从人体内长出,在上空像触手样摇摆轻晃。
幽暗烛光和可怜月光下,上面各色粘腻液体慢慢向下滑,空气中股浓郁腥涩和腐烂气息。
这其中最怪异个是安静躺在床上,身上长满血花少年。
跌到床下花风艰难地爬起来,上半身刚趴到床上,血就把床单染红。
两根腐烂手指从他手指中穿出,他痛得意识逐渐模糊,艰难喘息。
他咬咬唇,僵硬地转头。
脖子血管中有手指在生长,坚硬地撑直他脖子,这让他转头有些畸形,更多是眼珠转动向后看。
他看到朵血色花,在幽暗地大殿里浓烈绽放。
那些长出体外花藤收缩回到体内,只留下地粘腻腥冷液体,和满殿呻吟声。
宁宿身上花也不见。
宁长风紧张地检查他身体,没发现任何伤口
这其中也包括宁宿。
宁长风脸色更难看。
“他们经历过苦难,坚定自强,就该受这样折磨吗?”他满脸戾气,“这是什道理!”
美丽祥和芙仁郡,迎神期日日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他们在花神殿前日日祈祷,把花侍当成尊贵神圣存在。
另个是艰难地趴在床上,手指下长出另层手指人,紫灰色手指从皮肤里戳出来,带着鲜红粘稠血,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宁长风问。
花风对他露出个苍白笑。
“这算……算什……你……不知道……在野南家……哥哥手都……穿破胸腔……”
宁长风愣。
天生生在黑暗之中血花,冲破黑暗又融于黑暗,朵接着朵,在少年指尖、手腕、额头、眼角绽放开来,慢慢将他覆盖住。
少年静静地躺着,好像没有呼吸。
这幕诡异又美丽,看得花风时忘疼痛。
宁长风不知道该怎对付宁宿身上,这些奇怪花,连碰下都怕疼到他。
他,bao躁不已,为自己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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