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屠夫,跟他商量:“大哥,在屠宰场门外蹲点时候,看到你在屠宰场点两堆篝火。”
“篝火不能浪费不是,你能给烤个羊腿吃吗?”
“今天整天都没吃到肉,忙晚上好饿。”
屠夫不愿意给他给烤羊腿,并把他塞进焚化炉。
焚化炉炉门被关上后,炉内陷入深不见底黑暗。
不用他出力地移动会儿,垂眸看看自己小腿,他合理提出要求:“大哥,这样有点低,磨小腿裤子。”
屠夫沉默地抬高手,宁宿上半身因此变高。
他低头看到自己小腿离地,很满意。
又移动会儿,宁宿又说:“大哥,这样磨脚后跟。”
“……”
只只萤火虫散发着幽绿光芒,像是个个游荡幽冥小灯笼。
它们点过河面,于春草和河上飘荡,以大山为背景,照亮方小天地。
这本是很幽很美幕,但当萤火虫飞到屠夫脸周,落在他微卷头发上,向他绿幽幽眼睛里钻时,般人就不会觉得美。
宁宿在月光下看着屠夫,五指伸直又合拢。
他身如残影,快得连屠夫都没看清就出现在他面前,屠夫幽绿眼瞳微颤。
所感,忽地转头,“陈晴有危险!”
他再顾不得其他,在夜色里无声向教堂外飞奔,轻松跳到墙外。
不远处陈晴正向这边奔跑,“哥,你快去救宁宿!那个屠夫他不是人!”
陈天:“走,边跑边说!”
陈晴:“和宁宿在屠宰场跟屠夫到殡葬馆,又从殡葬馆跟他到河边,路都没什事,以为们没被发现。”
这是焚化炉,里面却点都不烫,反而是侵骨阴寒。
这个焚化炉里不知道活生生烧死多少活物,阴寒也正常。
宁宿等着,开始焚化后可能温度就高。
他等好会儿,还是很冷,刺骨
屠夫手肘向后使力,把宁宿向前甩,扛到肩上。
宁宿脑袋和双手起垂在屠夫肩后,他看会儿地上他们影子,和屠夫脚后跟,说:“大哥,这样不磨,但是你能给调个头吗,想看你脸。”
屠夫脚步顿。
他再抬步时,宁宿已经被调个头,头在前面。
这样就能看到屠夫脸。
宁宿在他面前转身、低头,露出后颈衣领,“轻点。”
“……”
槐杨村干净整洁路上,屠夫拽着宁宿后颈衣领,沉默地拖着他走。
月光下,两人影子合成奇怪团。
宁宿双手规整地合放在肚子上,枕在屠夫粗壮胳膊上,乖乖被屠夫拖着走。
“在河边他忽然转头精准看向们,他眼睛……他不是人,特别可怕!”
“丝巾太小不方便逃跑,宁宿把推出去,让来搬救兵。”
陈天敛眉说:“别慌,宁宿没有看上去那简单,他应该能撑到们赶到。”
河边,草丛中飞出只只萤火虫。
萤火虫出现在炎热夏季,春天本该是幼虫状态,显然这不是正常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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